然而世界意识看了半天，并没有追溯到能量来源。它为了保险起见，甚至看了看周边有没有其他世界。答案是没有，连上次那个世界都已经远去了。可世界意识自己的别扭感不会无缘无故出现，难道不只是扮演者有ptsd，它也有的吗？

在上次扮演者们都回来了之后，世界意识就把分身全部收回，在迪克的强烈要求下那个利爪保留了下来。但按照世界意识的估算，那具身体应该活不了多久。现在的世界意识是完全体，它感觉到不妙的东西大概率就是有问题的。

但又查不到具体问题的所在之处，世界意识感觉自己的触手都震颤起来。这就是克拉克曾经说的，闹鬼了的感觉吗？世界意识只好再次扫描了一遍整个宇宙，确认现在没什么状况后，再次用触手整个宇宙包裹住，远远看上去好像是把宇宙抱在怀里一样。

它沉浸下来，重新将视角看向克拉克这边。应该没问题的吧？看紧一点就是了，大不了再把人拉回来。先通知一下布鲁斯好了，虽然世界意识对他没有对克拉克那么喜欢，但不得不说，布鲁斯还是靠谱的。

“我没发现什么，布鲁斯。”世界意识虚虚的窝在了布鲁斯头上，看着跟光圈一样。阿福一看，嚯，好一个背光，跟观音似的。

布鲁斯才不管它怎么示弱，一把将世界意识从自己头上扯了下来：“怎么回事，说清楚。”

世界意识扒拉着布鲁斯的手臂，身上的光芒微微弱弱，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它把事情跟布鲁斯一五一十地说了，它猜测有可能不是现实中正在发生的事，而是一种预感。不过还是得提前做好准备，为此它会把视线全部移到地球上来。

虽说这可能会造成其他的一点小问题，但还是升格和扮演者的安危最重要。世界意识之前已经做好屏障，它对此非常自信，这次绝对不会有任何扮演者掉到其他世界去。屏障会在人掉过去之前就拦截下来的，可惜的是世界意识还不能对过来的东西拦截，只能做到发出警报。

布鲁斯也知道这段时间世界意识的努力，它确实在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世界意识跟克拉克呆久了的原因，它目前看起来倒是越来越像个正常人的思维。布鲁斯才不管这改变对宇宙有什么影响，他只要求他跟克拉克能平安回家就行。

他是真的打算，如果克拉克再次掉到别的世界去了，布鲁斯就不走这次的剧情。主角都跑了，他们这一群人还在这努力个什么劲。大不了再过几个剧情把能量赚回来，布鲁斯毕竟在成为扮演者之前已经成年了，知道什么重要什么次要。

又因为克拉克的影响，觉得自己的心情更重要一些，很多时候也就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反正克拉克也会帮他兜底，这就叫背后有人。虽然表面上布鲁斯永远是更沉着冷静的那个，可一旦触碰到布鲁斯的红线，他真的会疯得比任何人都要厉害。

就像上次布鲁斯明知道对面世界里的人都是真实的，他却还是要以人类的性命做威胁。如果那时蝙蝠侠已经把克拉克控制住了，且不愿还回，布鲁斯也许真的会开枪。终究他那个时候的状态太差了，不是每个人都能消化自己的负面情绪。

布鲁斯也知道自己不能。

这时候克拉克反而能作为拉住他的那一根绳索，在布鲁斯不能完全消化掉自己的情绪时，克拉克提供的帮助就显得至关重要了。或许布鲁斯也能在克拉克不在的时候完美地扮演蝙蝠侠，但他会过得非常痛苦，最终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

他的精神疾病症状其实不会比卢瑟好多少，他的伪装只有那么寥寥几人可以察觉。但他与卢瑟不同，布鲁斯认为他自己并不需要治疗，这些症状又没有影响到生活质量，或者说，这些症状实则还在提高他的生活水平。

更何况他并不信任心理医生，克拉克也知道这一点，就没有强压着他去治疗。

刚开始布鲁斯接触卢瑟时就隐约有些不喜欢对方，知道他有心理疾病后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啊，是相同种类的替身呢。在从克拉克那了解到卢瑟的情况后，布鲁斯就给了克拉克联系方式，这个联系方式是还在哥谭开花店的黑金丝雀的。

雀姐这个花店店主还没怎么开始剧情，对于克拉克的请求欣然应允。她正想找点事做，现在哥谭跟蝙蝠巢穴没什么两样，完全没有她出场的机会。要不是现在不用造势了，她连让哥谭普通人记住她的名字都做不到。

雀姐之前看到红点任务，刚想去做红点就消失。是谁干的呢？当然是我们的哥谭好邻居--蝙蝠侠啦。黑金丝雀几乎就没做过几个红点任务，剩下的全被布鲁斯抢了，从罗宾来了之后就更是如此，她不得不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这TM是要卷死谁啊？哥谭卷王是吧？布鲁斯？

布鲁斯在世界意识解释后就传送至瞭望塔，他直接把世界意识的原话发到节点里，让大家做好准备，这次剧情是有可能出问题的。除剧情节奏外，万一有些不同寻常的事发生，记得让世界意识去鉴别一下。

正在把克拉克往回搬的巴里看到节点里的消息，脚底一个跐溜，差点没把背上的克拉克甩出去，还好克拉克也快恢复了，不然真的要被巴里甩出去。他逃离飞船创造的极端生态空间后，在太空里就能照射到巨量的太阳光，那些伤口也迅速愈合。

不知道佐德会不会按照他的预测行动，唉，要监控AI和普通人的行为还是太难了，如果都是扮演者，直接沟通就好。把握起剧情进程也更方便，现在全靠眼睛去看，又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好。

克拉克倒是不怎么担心世界意识所说的问题，它详细跟克拉克介绍过世界屏障的运作过程，在这种情况下要掉人过去得是非常极端的条件。克拉克已经从怎么又是我到算了就这样吧，再到就按照布鲁斯所说的，这次剧情不走不就完事了。

就算极端条件真的发生，克拉克又不是没掉到异世界去过，他已经对此非常的有经验。世界意识，猜猜这是谁的锅？目前要紧的是赶紧把这次剧情能走多少走多少，多薅点能量回来，就算到时候真的有问题，也不至于血本无归。

幸好克拉克眼疾手快把瓶中城给掏了出来，要不然保不住这些普通人，他们距离回家又遥遥无期了。现在得把他们找个安全的地方放着，之后的打斗可能顾不上他们。克拉克计算着局势，布鲁斯和钢骨要赶到瞭望塔，巴里得回地球驻守。这次的剧情沙赞不参与，他跟黑亚当都在走自己的剧情，暂时没法打断。

戴安娜、火星叔和海王等在地球上的扮演者负责救普通人，这一批扮演者也是最多的，没办法，谁让主要剧情都在地球上呢。哈尔带着灯戒负责地球的防御。布鲁斯已经在瞭望塔准备接手统筹工作，钢骨还在赶来的路上。由于大家一致觉得网格还有大用，钢骨暂时没能走剧情，网格可以在瞭望塔外待命。

克拉克自己会在瞭望塔外恢复能量，监视佐德他们的行动。他们往哪边，克拉克就去哪边支援。但按照克拉克所推测的佐德性格，佐德必然会去地球。他们不可能不行动，克拉克都这样挑衅了，佐德哪忍得住，肯定是想着反击的。

剩下的就看戴安娜他们的了，克拉克和巴里都在往瞭望塔方向去，巴里的速度无需多言，几分钟就赶到了瞭望塔。克拉克停留在瞭望塔外面，巴里则是回了地球。表面看上去毫无交流的大家，实际上在节点里都吵翻了天。

【绿箭侠】：怎么滴了，又要掉人啊？

【戴安娜】：那这在进行的剧情怎么办？

【克拉克】：我跟布鲁斯商量过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情发生，这次的剧情就不走了，你们直接一拥而上把佐德他们打服。他们指定不知道地球还藏着这么多能人异士，到时候你们听布鲁斯的就行。

【哈尔】：6。

【亚瑟】：我笑了，克拉克你是真的倒霉啊，上次是你，这次还是你。

【火星猎人】：造孽啊！

【克拉克】：（哭哭）

很显然，扮演者们已经逐渐适应世界意识时不时给他们整个新活。他们在找解决方案时，也透露着一点淡淡的摆烂气息。这个小群里的人大多都是超英阵列的，情绪很稳定，也可以说他们有些麻木了。要搁整个大群里，这事又得炸开。

实际上，世界意识已然把它能做的都做了。但由于之前给众人留下的不靠谱印象，扮演者们已然把它说的话当成了必然要发生的事情，并自动把锅安到了世界意识身上。可世界意识也是头一次进行升格，很多时候它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看一步。

它对于扮演者的生命安全还是很在意的，不过对于他们的心理健康问题它也无能为力。毕竟世界意识又不懂普通人是什么想法，它也不理解扮演者们对它的情绪。在世界意识的层面上看，它本就没有了解他们的必要，只要扮演者能动、能走剧情就行。

然而在克拉克的影响下，世界意识还是愿意同意他们的一些出格行为，这些风险是要由世界意识承担的。以前世界意识绝对不会同意扮演者们做危险举动，可它的心态实际上也是在慢慢转变，知道扮演者也是需要一定的喘息空间，才能让他们更好地走剧情。

简单来说，世界意识差不多要成为一个好老板了。

但是这点转变在克拉克和布鲁斯眼里看来也就那么回事，并不足以抵消世界意识之前造的孽。布鲁斯是压根不怎么在乎，克拉克倒是觉得世界意识终于像个人了，也做了点人事。可要不是他们主动提出，世界意识还是在一种无所谓的状态。

扮演者们和世界意识本身的理解就有很大差距，克拉克觉得能做到这一步就行了，也不会要求世界意识完全理解扮演者的想法，这本就不现实。克拉克总是能找到自己适合的生存方式，然后带动身边人一起改变，共同提高生存质量。

克拉克的推测是正确的，佐德确实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人。在找遍了飞船，确认克拉克已经不在飞船上之后，佐德重新思考起目前的局势。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克拉克的战力被他严重低估了。

或许是因为在幻影地带的时间过于漫长，佐德的思维有些僵硬。佐德看到克拉克时就被他的年龄所迷惑，认为克拉克虽然身体素质强悍，但年龄小，看问题也不全面。可事实上，克拉克早就看出来佐德的诉求，不仅推测出他们是特地来找他的，还看出佐德压根没想放他回去。

佐德确信他没有展现出对克拉克的恶意，从始至终都表现的像一个正真的叔叔。要不是最后和克拉克谈崩了，佐德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措施对待克拉克。在克拉克的躲避途中，他才真正展现出自己的战斗力。

在佐德看来，战斗力不只是身体素质，还有一个人的战斗思维模式。克拉克年纪虽然小，可判断形势的能力却异常突出，风格也很多变，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策略。要不是克拉克没法很快适应氪星环境，估计他早就跑走了。

难怪在佐德心里克拉克的形象会变成这样。尽管克拉克不会什么战术，但其他扮演者会啊。他不会战术，还能不会求助吗？不过大家的观点比较杂乱，布鲁斯还是那个负责总结的。在他们的帮助下克拉克才能一次次躲过追兵，最后更是有巴里的神级运气辅助，最终逃出生天。

这下克拉克是开心了，佐德和布莱尼亚克两人完全想不到克拉克还能凭空消失的，他们在飞船上浪费了很多时间才查到克拉克的去向。巴里的能量捕捉还是很简单的，然而当时他们两个都没往这方面想，也就浪费了大把时间，连巴里和克拉克的去向都追踪不到了。

佐德并不清楚这些超能力者的事情，其实他只要略微扫描一下地球上的娱乐新闻就能知道，地球生活有多么多姿多彩，生物种类有多么丰富--指在地球的外星人。但是佐德并没有这样做，他的第一反应仍是分析地球的科技水平是否具有威胁。

所以说布鲁斯想的正义联盟成员一拥而上，解决佐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只要好好把握佐德跟他们之间的信息差，是可以办到的。

现在好了，不仅瓶中城没了，克拉克还带着生育宝典一起跑了，这对佐德来说算是重大失误。佐德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好在他很快就从情绪中走出来。要知道失败并不可怕，更可怕的是失去求胜的心，他总结了自己失误的原因，迅速找到解决方案。

“将军，”科研人员摇摇头，“没法追踪到卡尔的踪迹了，连他们前往的方向都很模糊。那个人的速度太快，飞船的捕捉进度还不到一半，他就已经带着卡尔走远。”

乌萨以询问的目光看向佐德：“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照之前的目标行动。”佐德知道克拉克最在意什么，无非就是那些人类的性命。一旦他们攻打地球，克拉克就不得不回来防守。以他的性子，估计是把瓶中城放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战场上在敌方面前暴露弱点是大忌，在佐德眼中，每一个地球人类都能变作一把利刃，插向克拉克的身体。

但佐德并不知道，就连这种弱点都不是真实的。现在地球上正有一群超英摩拳擦掌等着佐德他们的到来，这菜都上齐了，就等佐德他们这锅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