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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朋友们的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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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在他躺了5天医院后,终于受不了医院的环境而向医生申请出院,但被驳回了。他的左腿骨折的愈合状况并未达到出院标准,再加上回宿舍后无人照顾,医生建议他多留院观察几天,约瑟夫选择听从医生的建议,毕竟他也担心自己的腿。

吉姆他们很想要来探望约瑟夫,但被他给拒绝了,约瑟夫让吉姆他们专心训练不用急着来看他,现在刚好时间一算,还有三天冬日训练就要结束,到时候吉姆他们就要过来找他了。

约瑟夫的心情有着说不上来的复杂,他一方面为朋友们来找他感到高兴,一方面又为了冬日训练即将结束而感到惆怅,不禁感叹起时间过得真快。

在医院是很容易感到无聊的,尤其是像约瑟夫这类的骨折患者,一切需要下床的活动都得按呼叫铃通知护士,像是约瑟夫想要坐轮椅出去透个气也得护士来陪着。

第一次约瑟夫不知道,还以为护士把他挪到轮椅上他就可以自己出去逛了,结果那名护士在他身后推着轮椅表示得陪他一块去,吓得约瑟夫不知所措地说不用了。护士们可是很忙的,他这样属于占用医疗支援的行为是会被唾弃的。不过这都不是让约瑟夫最崩溃的事情,他连上厕所都得护士陪护真的让他接受不能,他当时已经被护士用轮椅推到洗手间了,结果护士说要陪他上厕所,担心他一个人给摔了。

约瑟夫直接连环拒绝,并且强烈要求自己没问题,他慌得都想直接站起身了,还好被护士给强压着,不然高低得给他脆弱的左腿造成二次伤害。不过,最后是由一名男护士扶他上的厕所……

事情有一就有二,没有家属朋友可以帮忙的约瑟夫在医院里经历了属于他的脱敏治疗。从最开始的有人陪护上厕所就脸红一直到现在依然会红,看来脱敏效果并不是很有效的样子。

在医院的日子里,约瑟夫都过着吃饱就睡,睡醒就吃,中途刷会儿手机的懒散生活。但他刷手机主要是为了看看别人的鱼解眼瘾,同时心里祈求自家宝贝们坚强点,千万别让他回宿舍时还得拖着病体去处理它们的尸体。

自从上次与格雷森谈话过后,约瑟夫感觉自己的精神状态要好了不少,睡觉时也踏实许多,他还想知道那名服务员正在哪家医院接受治疗,不知道会不会是同一家呢?

约瑟夫不是没想过去询问格雷森,但担心这可能是不能透露的,他不想让格雷森为难也就没开口。

等他出院以后就去打探一下吧,约瑟夫也不是想跟服务员索要报酬什么的,他只是想知道她是否过得安好,毕竟是曾经被埋在一起的幸存者,只要对方一切顺利,他也会感到安心。

时间过着过着,约瑟夫在某天的傍晚就接到了吉姆发来的消息。

吉姆:训练结束了,明天我们就会回程,然后我们一起去看你

约瑟夫:恭喜你们活下来[烟花]「烟花」不过人别来太多,别打扰其他病人的,明天见

吉姆:那就我,胡安,波尔和布鲁斯吧

约瑟夫:你们来就够了「微笑」

短短几天的时间约瑟夫所在的病房也来来去去了几个病友,有的是别个科室没位置暂时住这儿的,有的则是同样骨折问题,但都是轻伤,待个一天检查完没事就出院了,约瑟夫也没什么机会跟这些来去如风的新病友交流,所以他依然无聊得快要长霉了。

得知朋友们要来探望自己,约瑟夫当然是非常欢迎的,但又不想有太多人来挤他的病房,总之还是让吉姆少带点人来是最好的。

“你今天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约瑟夫。”护士来给约瑟夫做检查时,见他看着手机满脸笑容,脸上也跟着一块微笑了起来。

“是的,我的朋友们明天会来探望我。”约瑟夫熟练地伸出左手,让护士给他配带袖套。

“欸,不是上次来过的格雷森先生吗?”护士对于格雷森有着很深的印象,毕竟长得和他一样好看的男人可不多。

“这次不是格雷森学长,是我在棒球队的队友们,这几天棒球队都有训练所以他们没时间过来,但今天就是训练期的最后一天,他们刚刚训练结束了给我发的消息。”提起棒球队的约瑟夫表情总是格外的活泼。

“约瑟夫你原来是打棒球的吗?”

“是的,我还是队里的投手……”约瑟夫有意不说出王牌这两个字,他抿了抿唇,突然觉得嘴巴有些发干。

等护士离开病房后,约瑟夫对着空无一人的病房开始发呆。

他现在还能打棒球吗?他还能参加夏季的棒球大赛吗?他还可以和吉姆一起站上球场吗?约瑟夫知道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简单到他只需要说一句“医生,请问我还能打棒球吗?”就行。

但约瑟夫不敢。

他承认自己的逃避心理,但他还不能去承担“不能”这个答案后所带来的一切。约瑟夫也需要一点时间。

吉姆他们来的时候刚好是约瑟夫的午餐时间,他正在用叉子拨着盘中剩下的青豆,表情看起来很是生无可怜。所以当他们出现时,约瑟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们甚至还把约瑟夫的行李给带上了。

“约瑟夫你现在还好吗?”胡安虽说是和约瑟夫在手机上斗嘴了几回,但在见到本人时还是很关怀这位朋友的现况。

“医生说我恢复得不错,话说,既然你们来了,正好,推我下去转个圈吧?我已经快在这里躺成石像了。”约瑟夫假装不去在意他们看到他的石膏腿时的反应,以及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他依然用着平常的态度说话,看起来与受伤前并无差别。

“可以是可以,但我需要跟医生确认过才行,对了,汤姆和杰瑞晚点也会过来。”吉姆将约瑟夫的行李给他放好,转身就想出去找医生。

“搭档的话你都不信了吉姆,我很受伤。”约瑟夫估作幽怨的语气让吉姆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好啦,这种事不用去找医生,找护士就好了。”说着,约瑟夫按下呼叫铃。

护士一进来看见几个高壮个子的人站着还有些紧张,不过见他们和和气气的样子询问她可不可以带约瑟夫下楼逛逛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们是你昨天说会来的朋友们对吧?”出于安全,护士还是跟约瑟夫再确认一次这些人的身份。

“是的,爱丽丝护士,那现在有朋友陪我,我是不是可以到楼下去了?”约瑟夫期待地看着她。

“可以,但要注意保暖,小心你的腿,不要让它撞到,碰到任何东西好吗?”

“好的,没问题。”约瑟夫很是爽快地答应。

护士将轮椅推到床边,然后约瑟夫就示意身边最靠近的布鲁斯给个手他借力,这种需要力气的环节还是让自己的队友们来吧,不然站在隔壁像是在看什么励志片。

短短的几步距离约瑟夫走得整个身体都在晃,基本除了生理需求外就没怎么站起来的他还没习惯只用一条腿的力气支撑自己,约瑟夫感觉自己完好的右腿都是软的,好不容易坐上轮椅时,额头都出了一层汗。

护士给约瑟夫盖上一条薄毯,他们下楼的地方容易起风,要是约瑟夫不小心感冒发烧就不好了。

“那我们出发!”约瑟夫兴奋地举起一只手来还差点误伤了走在他身旁的波尔。

“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要去散步的小狗,约瑟夫。”布鲁斯在约瑟夫身后给他推轮椅,调侃得肆无忌惮毫不担心约瑟夫会转身来揍他。

反正真揍了也不会疼。

“你才是小狗布鲁斯!”别以为他听不出来布鲁斯在意指自己遛狗,气得约瑟夫真想给他来上一口,看看恶犬是长什么样子的。

医院楼下有一块小公园,不少医务人员或者病人都会下来散步,比起对着白色的房间,嗅着消毒药水的味道,在公园看看绿色的草丛,吹吹风更容易缓解心里的压力。

约瑟夫都说不清自己有多久没这么近距离接触外面了。病房里的窗户虽然也能看见外面的街道,建筑物,汽车,但给约瑟夫的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不能转台的电视机。现在终于来到室外的感觉,让约瑟夫心情很是愉快。

“这里很适合跑步呢。”波尔下意识地话语立刻引来身旁几人不赞同的目光,他也赶紧闭上了嘴,希望这句话没被约瑟夫给听到。

“对吧,我也觉得很适合,不过应该跑得不会很舒心,要小心撞到其他人。”约瑟夫假装没有注意到朋友们的举动,他指了块比较空的地方,让他们把他推过去聊天,免得站在路中间挡人。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拿着摄像头,女的举着个迷你话筒向约瑟夫几人快步走来。见有陌生人靠近,吉姆和胡安马上觉得不对劲,拦在了约瑟夫身前。

“怎么了?”约瑟夫奇怪怎么转眼的功夫就有两个人站在他面前去了。

“你好,约瑟夫·王先生,我们是野刊日报的记者,想要采访你关于中餐厅爆炸事件的看法,我们知道你是幸存者中目前唯一精神正常能够沟通的人,请问这是否是因为你受的是轻伤所以才能够这么快痊愈呢?”记者的语速很快,并且还试图突破人墙将迷你话筒戳到约瑟夫嘴边。

听到她这么一说,约瑟夫还没反应过来,吉姆赶紧让布鲁斯带约瑟夫离开,胡安拉着波尔一起拦着格外激动的记者们。

“约瑟夫·王先生请回答我们的问题!”

“抱歉我们并不接受访问,如果你们再有越线行为我就要叫保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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