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大片的云朵,湛蓝的天,我喜欢上课。
司九突发奇想,要去爬山。
“你一个人去?”她是路盲,于是我有了如此疑问。
她问了问她的朋友,“对,我一个人。她向我保证了手机满电,流量可以支持地图使用之后,离开了宿舍。
我这天气不错,穿着秋季校服已经不算冷了,司九考虑到风大,穿着羽绒服去了公交车站。
隔着玻璃,阳光照进来。白花花的书页与密密麻麻的字,看着让人赏心悦目;司九拧开水,喝了一口。
还有一年多就解放了;还有十几站就到山脚下了。
我们奔向我们热爱的地方。
仁者乐山,我想着。
但是我以后一定要去繁华的地方添砖加瓦;不繁华的地方也行,建功立业。
短暂的走神,然后我就不知道老师讲到哪里了。
还好是文科类专业,还好是画课本,要不然就死定了。
课下借了借王朝课本划拉几下,背过,就算听课了。
司九还没开始爬,就出了一身汗。
“我应该穿少点的”,她懊悔。
“万一山上冷呢?”
终于到站了,拐过街角,很热闹的声音,豁,相亲角。
我这人有点八卦,具体到什么地步呢,我得让司九停下来。
我还没张嘴,司九就停下了。
我们一个一个的卡片看过去,真没劲,我以为会看到那些奇葩的人,奇葩的事儿。
穿过车行不止的路口,惊心动魄的。然后穿过卖书的,卖水的,买烤地瓜的小摊,走到山门前。
年过完了,但是装饰还在。
人很多,只有司九穿着白色短款羽绒服。
成群结伴的,只有司九一个人向前走。
互相搀扶着的,只有司九匆匆往上窜,像是青春的样子。司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匆匆往上。
结果就是,她没一会儿就累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即使没有什么人监督着,也会不断的向前,为了一种感觉;但有的时候,即使有人催着也会磨洋工,为了一种心情。
我继续听我听不懂的椭圆方程,双曲线,看起来像是姑娘的腰,熟悉的方程式,熟悉的听不懂。
流程已经熟悉了,就是想不起来。
但是司九不是,她迷路了。
顺着山走,上面封住了,说是“天干气躁,小心火烛”,那座山没拿下,于是就在另一条路下来。
路很宽阔,水泥路,很平坦。
司九沿着路下来,人烟渐渐稀少,看起来已经不在景区里了。
没用导航,她就沿着走,后面有两个小姑娘并肩走,吐槽着她们的新公司,新老板。
“骂的可脏了”,她对我道。
“你还有心情管她们?”我简直要气笑了。大姐,你能不能先在乎一下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
司九走的慢了一些,她们超过了司九。
她怕她们在背后套袋子。你说她警惕吧,这里荒芜人烟,她选择走下去;你说她不警惕吧,她还知道避免被套袋子。
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简直和我们班孤立课代表的那群人一样让人摸不到头脑。
前方有烟雾盘旋在半空中,“有村庄,有人烟,能走出去”,她确定。
我不想说话,但是我还是那么有点佩服她的。
两个老人“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坐在摇椅上,慢慢摇着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乡音难改,听不懂但是听着很舒服。
司九一扭头看见了院子,女主人正走进去,院子里的黑狗汪汪的冲司九叫着。
继续顺着公路走,司九下山了,回到了最初上山的那条道。
原来在那里唱歌跳舞的阿姨已经不见了,司九上了公交,摇摇晃晃回到学校,发现自己早下了一站,于是在附近吃了一碗米线,趁着暖阳微风,慢慢回了学校。
风也好,蓝天也好,白云也好,司九也好,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