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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三场比赛和泰莎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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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本章揭示女主身世为主没有乙女向情节路人宝宝想看乙女向的可以看前面

经过了期末考试,后天马上就要迎来第三场比赛了,这几天你睡得很香,果然没有噩梦来烦扰你。但你还在思考那天穆迪教授的行踪,让你很难放心,总觉得什么事情要发生。昨天晚上妈妈久违地主动用双面镜联系你,告诉你最后一场比赛她会顺便来看,主要是来执行一下司里的任务,这让你很惊喜,毕竟这次好像只有勇士的家人才能来观看比赛,还有一些就是魔法部的官员了。

比赛在晚上举行,妈妈和福吉一起从魔法部过来,你也不知道妈妈是怎么在霍格沃茨找到你的,这次她甚至不用通过你的院长来找你。

一见到你,妈妈就对你说:“等等跟我一起看比赛吧,泰莎。你是不是得去和德拉科说一声?”

你点点头,找了个人给他带话今天不和他一起,晚上也是和妈妈一起用的餐。晚饭后邓布利多宣布所有人可以前往场地观看比赛后你和妈妈前往专门为魔法部官员提供的特别观众席。一路上你们看到了穆迪教授,但妈妈拉着你一路不管不顾地向前走,没有停下来看他一眼,也没有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到了场地,你看到往日的魁地奇球场已经升起了一道道树木构成的迷宫,尽管你们在观众席灯火通明,但迷宫里黑黢黢的你们什么也看不见。你看到四位勇士像几颗小豆豆一样分布在迷宫周围,此时卢多·巴格曼开始宣布起来:“女生们,先生们,三强争霸赛的最后一项比赛就要开始了!现在我来报一下目前各位勇士的得分:塞德里克·迪戈里和哈利·波特——85分!两位霍格沃茨的勇士并列第一!维克托·克鲁姆——80分!德姆斯特朗第二名!芙蓉·德拉库尔——第三名,布斯巴顿学院!”

场上响起一阵掌声。一声哨声过后,四位勇士都跑进了漆黑的迷宫了里,你们已经很难再看见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其实在观众席上并看不见什么东西,只能偶尔看见一个摄魂怪、一两道咒语发出的亮光,声音更是一丁点都听不见,你不禁觉得有些恐怖。过了不知道多久,有人朝空中发射了红色火花,这是遇到危险的信号,肯定是有哪位勇士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你不免有些紧张,便转头望向妈妈。妈妈两手紧握着,眼睛时不时看看场地,时不时看看裁判台,不知道在搜寻些什么,反正并不像在关心比赛。过了一会儿,克鲁姆和芙蓉都被抬了出来,两个人都昏迷着,令观众们发出唏嘘的声音。

再过了一会儿,哈利和塞德里克一起走出了迷宫,两人一起举起了三强杯!所有人都站起来为他们欢呼鼓掌,为他们庆祝,你转身看看妈妈,她好像松了一口气。就在此时,他们两人和奖杯一起被一阵炫光包围,眨眼间,两人就从场地上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所有人都开始不安,场地上发生了一阵骚乱。这时,福吉和巴格曼先生出来对外宣布勇士们的安全是被保障过的,不会出现任何意外,但观众们显然不买账,因为大家都能看到裁判台上福吉脸上慌乱的神情。

妈妈神态紧张,她皱着眉头,双手又紧握在一起了,你看见她的样子后也不由得感到紧张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人们不停地交头接耳,整个场地都是观众们的嗡嗡声,但没有人想离开混乱的场地,都想留下来看看还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又过了一会儿,你看到妈妈用右手死死地按在自己左手小臂上,她表情痛苦,咬牙切齿的忍受着。

“怎么了妈妈?”你焦急地问道。

“我从未感受到这么强烈……这么强烈的力量!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妈妈!妈妈!”你害怕地叫道,“怎么回事?”

妈妈摇摇头,问你:“最近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事情?”

“妈妈……我最近一直在做噩梦,同一个噩梦……”说着你把最近梦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妈妈,梦到了克劳奇先生和一个淡黄色头发的男子搏斗,还有那个男子捂着你嘴巴的事情,妈妈听完瞪大了眼睛,眼神里透露着惊恐。

“不──不──不!”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回忆那个梦时想起了,那淡黄色头发的男人的模样,和冥想盆里看到的小巴蒂·克劳奇的样子一模一样!他,就是小巴蒂·克劳奇!是他杀了克劳奇先生!

“是巴蒂·克劳奇二世杀死了克劳奇先生!”你对妈妈大声说道,声音大得引得你周围的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你,妈妈的表情更加惊恐,像是完全出了神一样,妈妈愣在原地。

“我从冥想盆里看到过!巴蒂·克劳奇二世就是我梦里的那个淡黄色头发的男人!他杀死了他的父亲克劳奇先生!可是他为什么要捂住我的嘴!?”你激动地说着,看到妈妈的眼角流出几滴眼泪来,又被她自己用手抹掉,她依旧震惊地张着嘴,脸上仍旧挂着不可置信的神情,只是眼睛里仍旧有泪水在打转。

见此情景,你十分错愕。“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你蹲下来伏在妈妈的脚边,小小声地问她,“怎么了,你为什么哭,我的妈妈?”妈妈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用手抹去眼泪。用手帕的习惯是妈妈教你的,但现在的她只是拼命地用手抹去脸上的泪,不优雅,也不干练,现在的她不像真正的她、不像那个你所熟知的她、不像那个外界熟知的她。尽管已经哭得很小声,但周围的人还都看热闹般地看着她,直到你掏出魔杖施了一个混淆咒,那些人才疑惑地转移了视线。

你就继续伏在妈妈脚边看着她流泪,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流泪得这样突然,也不知道说点什么安慰她好。直到又一阵炫光出现,这才吸引了妈妈的注意力,打断了她的哭泣──哈利拖着毫无生气的塞德里克又出现在了场地上!所有人都盯着哈利,他愣在原地没有动,直到邓布利多抓着他拍了拍,你们才看到他清醒过来。

福吉惶恐地走过去看了看,然后声音颤抖着说:“上帝啊……迪戈里!邓布利多──他死了!”

死──了……死了?塞德里克……死了?这样恐怖的事态让你脑子也一片空白,你看了一眼妈妈,妈妈的表情更是惊诧,透露着不可置信,下一秒她就皱着眉头捂着自己的嘴。

一阵慌乱发生在下面邓布利多、哈利还有福吉三人中,他们争论着塞德里克的死,争论着哈利应该去哪里,突然穆迪教授过来把哈利带走了。眼尖的妈妈看到了这一刻,立马撒开腿往跑下去,“跟上我!”她大声说道。你赶紧跟着妈妈跑下去,只见她一路跑到邓布利多身边,皱着眉头、上气不接下气地、懊悔地说:“邓布利多,我又犯了一个错误……邓布利多……快!快去抓住穆迪!抓住阿拉斯托·穆迪!波特现在有危险!”

妈妈的反应让你一瞬间信息过载,你心想:不是吧──难道穆迪真的有问题?可是妈妈为什么──妈妈的反应让你感到十分不安、心慌意乱,你又感觉到自己的背上冒出了一丝丝的冷汗,跟那场噩梦里的一样。

听完妈妈说的话,邓布利多、斯内普和麦格互换了一个眼神,于是你和妈妈跟着他们几个往穆迪教授的办公室走去。一路上,你们一行人脚步匆匆,穿梭在霍格沃茨饭走道里,向那间罪恶的办公室走去,脚步摩擦起了穿堂风,呼呼的声音掩盖住了妈妈的哭声。她紧紧地拉着你的手,一边跑一边流泪,这个场面你从来没有见到过。你确信,接下来发生的事肯定会让你的心境和世界观改变,甚至崩塌。你开始感到紧张,甚至紧张得小腹开始疼痛,你的脚步逐渐变得沉重,你想放慢脚步,和他们拉开距离,但妈妈拉着你,你不得不跟上他们的速度。邓布利多拿着照妖镜走在前面,已经快到穆迪办公室门口了,他的照妖镜已经显现出办公室里边的情景:

“当然,你今天在迷宫里也得到了我的关照。”穆迪说道,“我在迷宫周围巡逻,能看透外面的树篱,并用咒语把许多障碍从你的路上赶走了。我击昏了芙蓉·德拉库尔,又对克鲁姆施了夺魂咒,让他去干掉迪戈里,为你扫清夺杯的障碍。”

你听着十分震惊,这完全应证了你之前的猜想!穆迪果真有问题!可是,如果他真的是坏人,为什么又对你种种栽培?难道这都是因为妈妈的缘故?妈妈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妈妈刚刚会如此难过又害怕?

“黑魔王没能杀死你,波特。他这么想杀你,”穆迪轻声说,“想想吧,要是我替他做到了,他会怎样奖赏我。我把你送给了他——你是他复活最需要的东西,然后又替他把你杀了。我会得到其他所有食死徒得不到的荣誉,我将会成为他最信任的亲信!比儿子还要亲!”

这些话语再次冲击着你的大脑,你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傲罗、你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真的是这样一个食死徒──这样说来,那天在禁林边上看到他便说得通了。

“黑魔王和我有很多共同之处,例如,我们都有非常令人失望的父亲……极其令人失望。我们都耻辱地继承了父亲的名位,我们都愉快地……非常愉快地……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听到这里,你想起那个纠缠你许久的梦,梦里小巴蒂杀死了他的父亲……难道……难道真的应证了你的猜想,或者说是你的预感──他真的不是穆迪……而是巴蒂·克劳奇二世!

门内又传出声音:“黑魔王已经回来了,由我辅佐着他。哈利·波特,你没有征服他——现在——我要征服你!”

这时,妈妈和几位教授同时向门发射了一道咒语,强大的力量使得门被冲开了,你看到了里面的景象──假的穆迪教授脸朝下地倒在地板上。“唰”的一下,妈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到了假的穆迪教授身边,将他那沉重的身体扶起靠着自己,皱着眉头将那副沉重的身体抱在怀里。所有人都看着她,你和哈利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你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怎……怎么回事?为什么是他,怎么可能是穆迪?”哈利不敢相信他刚刚在门内经历的这一切。

“他不是穆迪,”妈妈抬起头,用极其冷漠的语气说着,“他是我的爱人──巴蒂·克劳奇二世。”她对着邓布利多冷笑着。

妈妈的爱人……原来妈妈也有日思夜想的人啊,你从来没有听她提起过。你想起每次别人在饭桌上开妈妈的玩笑,她总是笑着摇摇头,说在等一个人,难道等的就是巴蒂·克劳奇二世吗?你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哈利,他和你一样震惊;再看了看教授们,他们脸上并没有吃惊的表情,反而这才令你奇怪。

邓布利多走过去,在小巴蒂的衣服里摸索着什么,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个弧形的酒壶和一串钥匙,然后他又对斯内普和麦格教授说:“西弗勒斯,请你去拿你最强效的吐真剂,再到厨房把一个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找来。米勒娃,请你到海格家跑一趟,他的南瓜地里有一条大黑狗。你把那条狗带到我的办公室,告诉他我一会儿就到,然后你再回到这儿来。”两人立刻转身离去。

邓布利多走到一只有七把锁的箱子跟前,将第一把钥匙插入,打开箱子,里面是一堆咒语书。邓布利多关上箱子,将第二把钥匙插进了第二把锁里,再打开来,箱子里不再是咒语书,而是各种破损的窥镜、一些羊皮纸和羽毛笔,还有一件银色的隐形斗篷。他又把剩下的几把所分别用几把钥匙打开,直到第七把锁开时,箱子里的东西把你们吓了一跳:箱子里有一个深坑,里面躺着一个人,瘦骨嶙峋而且蜷缩着像是睡着了,他就是真正的穆迪教授。邓布利多进去看了看他,“被击晕了,中了夺魂咒,而且非常虚弱。嗯,假扮他的人需要让他活着。把假穆迪的斗篷扔下来,他冻坏了,要把他弄到庞弗雷夫人那去。”

哈利把斗篷扔了下去,邓布利多为真穆迪裹好斗篷后上来,又把刚刚发现的酒瓶盖子打开,一倒,里面有几滴黏稠的液体撒了出来。

“复方汤剂,苏珊娜。你知道他用的是复方汤剂么?”邓布利多问。

妈妈摇摇头,“我只知道他假扮了穆迪,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做成的。”

“看看真穆迪的头发,被他剪了一年,是那么的不整齐──事情很简单,穆迪只用自己的酒壶喝酒。没事,他马上就会露出真面目了,因为他今晚兴奋过度,忘记按时喝药了。”邓布利多说。

你忐忑地走上前,走到妈妈和小巴蒂的面前,蹲下来仔细观察他。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假穆迪的面容慢慢变成了一个淡黄色头发的中年人,他皮肤苍白有雀斑,四肢也变得健全起来。你认出来了,他果真就是那个人,那个你在梦中见到过无数次而又在冥想盆里见到的人。只不过他的面容苍老了许多,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老多了。妈妈看着怀中的人现出原形,低头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抚摸着他的脸庞,然后仰着头疯狂地笑了出来,笑声让你感到害怕。你眼睛一刻都不敢从妈妈的身上挪开,看到她笑着笑着,眼角流下了几滴泪水,发疯般地大声嚷嚷起来:“邓布利多──这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的私心作祟!我一直都知道假穆迪就是他,就是小巴蒂……但是……但是我再不想让他在我的世界里死去一回了,我想让他存在得久一点,以至于酿成大错以至于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都怪我……这都怪我!”她的泪水滴在小巴蒂沉睡的脸上,这样子的她,这样子疯狂又狼狈的她,是你生平第一次见。

邓布利多淡淡地看着她,什么都没说。这个时候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教授都回来了,还带着闪闪。“巴蒂·克劳奇二世!”斯内普叫道。麦格教授显然也愣住了。闪闪从斯内普的脚边钻出来,对着小巴蒂喊着:“少爷!少爷!巴蒂少爷!苏珊娜小姐!苏珊娜小姐!少爷怎么了!”

“他只是晕过去了。”妈妈回答道。闪闪看到妈妈脸上的泪水,便打了个响指,用魔法擦干了她脸上的泪珠,仿佛她没有哭过。

邓布利多向斯内普拿过药水,来到妈妈和小巴蒂的跟前,对妈妈说:“掰开他的嘴。”妈妈照做了,邓布利多往里面倒了三滴药水,然后用魔杖指着他,“快快复苏!”

小巴蒂在妈妈的怀里睁开了眼睛,那一刻他也愣住了,他看着妈妈的眼睛,妈妈也看着他的眼睛,并帮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他和妈妈相视一笑后,便使出浑身力气爬起来紧紧把妈妈抱在他的怀里。你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心情十分复杂,不知道说些什么。还好,邓布利多咳嗽了一声,他俩才松开对方,而妈妈又让快要散架的他躺在她的怀里。你看着这一切,想到你自己都没这样子躺在妈妈怀里过,便皱着眉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无语。

“我希望你坦白一切。”邓布利多开口了,“你能否告诉我,你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又是如何从阿兹卡班那阴森之地逃脱的呢?”小巴蒂在妈妈怀里颤抖着身躯,深吸了一口气。妈妈感受到他的不安,将他的一只手紧紧握着。随后他以一种不带丝毫情感的、平板的语调缓缓道来,“是我的母亲,她拯救了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恳求我的父亲,希望他能将我从那无尽的黑暗中解救出来,作为对她最后的怜爱与纪念。父亲深爱着我的母亲,尽管他从未给予我同样的爱。他答应了她的请求。于是,他们一同来到我面前,给我服用了一剂复方汤剂,那其中融入了我母亲的发丝。而母亲,则饮下了含有我的发丝的复方汤剂。就这样,我们互换了容貌。”

闪闪在一旁,浑身颤抖着,“巴蒂少爷,求你别说了,别再说了,你这样会给你父亲带来麻烦的!”然而,小巴蒂只是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用那依旧平板的声音将故事继续了下去。

“摄魂怪是瞎子,它们嗅到一个健康人和一个快死的人走进阿兹卡班,又嗅到一个健康的人和一个快死的人离开阿兹卡班。我父亲把我偷偷带了出去。我装成我母亲的样子,以防有犯人从门缝里看见。我母亲在阿兹卡班没过多久就死了。她一直没忘了喝复方汤剂,死的时候还是我的模样,所以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我。”

他说着,一旁的妈妈就一边流泪,妈妈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你听到她小小声地说着:“一定很痛苦吧,摄魂怪和阿兹卡班……”

小巴蒂没有回答,而是冷笑了一声,等着邓布利多的询问。

“那么,他把你带回家后发生了什么?”邓布利多问。

“他为我母亲办了一个葬礼,坟墓是空的。家养小精灵护理我的健康,在我恢复后,我总想着去为我的主人效力,但被我父亲用夺魂咒控制,”说着他转头看了看泣不成声的妈妈,又继续说下去,“他强迫我活在隐身衣下,从早到晚,被闪闪看护着。”

“有没有其他人发现你还活着?”邓布利多问道,“除了你父亲和家养小精灵之外?”

“有,”小巴蒂的眼皮又颤动起来,“我父亲办公室的一个女巫,伯莎·乔金斯。她拿着文件到我家来给我父亲签字。我父亲不在家,闪闪把她领进屋,然后回到厨房来照料我。但伯莎·乔金斯听见了闪闪和我说话,就过来查看,她从听到的话里猜出了隐形斗篷下面是我。我父亲回来后,她当面问他。他对她施了一个非常强有力的遗忘咒,使她忘掉她发现的秘密。这个咒太厉害了,我父亲说它对她的记忆造成了永久的损害。”

“来谈谈魁地奇世界杯赛吧。”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是闪闪说服了我父亲,”小巴蒂依旧用他那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缓缓道来,“她足足劝了他好几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踏出家门一步了。我一直都很喜欢魁地奇。她劝我父亲说,‘就让他去吧,他可以穿上隐形斗篷,悄悄地观看比赛。就让他去感受一下新鲜的空气吧。’她还提到,我的母亲一定会希望我能有这样的机会。她对我父亲说,母亲之所以救我,是希望我能够获得自由,而不是被永远地囚禁。最终,我父亲被她说动了,答应了她的请求。”

“他们的计划非常周密。比赛当天一大早,我父亲就带着我和闪闪来到了顶层包厢。闪闪可以说她是为我父亲留着座位的。我就坐在那里,隐形斗篷让我仿佛融入了空气,无人能够察觉。等到人群散去,我们再悄悄离开。看上去就像是闪闪独自一人在那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但闪闪并不知道,我正在逐渐变得强壮起来。我开始反抗父亲对我施加的夺魂咒。有些时候,我几乎能够恢复自己的本性,仿佛从长久的沉睡中短暂地苏醒。偶尔,我似乎能够暂时挣脱他的控制。就在那个顶层包厢里,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我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人群中,观看着比赛。在我的眼前,有一根魔杖,静静地插在一个男孩的衣服口袋里。自从被关进阿兹卡班以来,我就再也没有机会触碰过魔杖。在那一刻,我悄无声息地将它偷了过来,而闪闪对此一无所知。她因为恐高,一直用手紧紧捂着脸,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

“巴蒂少爷,你这个坏孩子啊!”闪闪轻声说道,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滑落。

“你拿到了魔杖,”邓布利多温和地问道,“那你用它做了什么呢?”

“我们回到了帐篷里,”小克劳奇继续说道,“然后,我们听到了他们的声音。那些没有经历过阿兹卡班苦难的食死徒,他们背叛了我的主人。他们拥有自由,却不去寻找主人,反而去捉弄麻瓜。他们的声音唤醒了我,让我的头脑在几年来第一次变得如此清醒。我感到无比愤怒,拿着魔杖,想要去教训这些不忠诚的家伙。那时,我父亲并不在帐篷里,他去解救麻瓜了。闪闪看到我如此生气,非常害怕。她用自己的魔法将我拴在她身边,把我拽出帐篷,拉到树林里,远离那些食死徒。我想要阻止她,想要回到营地,让那些食死徒看看什么是对黑魔王的忠诚,并惩罚他们的背叛。于是,我用偷来的魔杖将黑魔标记发射到了空中。”

“魔法部的巫师们赶来了,他们到处施放昏迷咒。一个咒语射到了闪闪和我所在的树林里,打断了我们之间的魔法纽带,我们俩都被击昏了。”他说到这里时,妈妈心虚地把头抬起,看了你一眼。

“闪闪被发现后,我父亲知道我一定就在附近。他搜查了闪闪所在的灌木丛,也找到了躺在那里的我。他等到魔法部的其他人离开树林后,再次对我施加了夺魂咒,把我带回了家。他撵走了闪闪,因为她没有看好我,让我拿到了魔杖,差点儿让我逃脱了他的控制。”

闪闪发出一声绝望而凄厉的号叫,令人心碎。

“如今,家中只剩下父亲与我两个人。而后……而后……”小克劳奇摇着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我的主人,他终于来找我了!”

“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他由仆人虫尾巴抱着,悄然降临在我家门前。主人得知我还活着,十分高兴。原来,他在阿尔巴尼亚擒获了伯莎·乔金斯,对她施以酷刑,迫使她吐露了诸多秘密。她向主人透露了三强争霸赛的详情,还提到了老傲罗穆迪即将前往霍格沃茨任教的事情。主人不依不饶,继续折磨伯莎,直至打破了父亲施加在她身上的遗忘咒。伯莎终于招供,说是我从阿兹卡班逃脱,被父亲囚禁在家中,无法前往追随主人。因此,我的主人明白,我依旧是他忠诚的仆人——也许是最为忠诚的那一个。基于伯莎提供的情报,主人精心策划了一个计谋。他需要我,于是,在那个将近午夜的时刻,他亲自上门来找我,而为我开门的,正是我的父亲。”他又继续疯狂地笑了起来,“在不知不觉中,我父亲被主人施了夺魂咒,现在被软禁和控制着,却还得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工作。而我则被释放,重获新生,充满了久违的活力。”

“伏地魔让你做什么?”邓布利多问道。

“他问我是否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我当然愿意。能为他效劳,向他证明我的忠诚,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他告诉我,他需要在霍格沃茨安排一个心腹,在三强争霸赛中暗中指导哈利·波特,并监视他,确保他赢得三强杯。然后,他要把奖杯换成门钥匙,把第一个触碰它的人带到主人那里。但首先——”

“你们需要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打断道,他的蓝眼睛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尽管语气依然平静。

“是虫尾巴和我一起干的。我们配好复方汤剂后去了穆迪家,他反抗得很激烈,但我们最终还是制服了他,把他关进了他自己的魔箱暗室里。我喝了汤剂变成穆迪,拿走了他的木腿和魔法眼。亚瑟·韦斯莱来时,我已经准备好了,用垃圾箱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我带着穆迪的衣物、黑魔法探测器和他一起去了霍格沃茨。我对他施了夺魂咒,但留着他的命,好问话。我还用他的头发配了复方汤剂。其他材料我从地下教室偷了,被斯内普发现时,我谎称是奉命搜查。”

“虫尾巴呢?”邓布利多问,“你们袭击穆迪后他去哪了?”

“他回我父亲家,照顾主人并监视我父亲。”我回答。

“但你父亲逃跑了。”邓布利多说。

“是的,他开始反抗夺魂咒,主人觉得他不能再出门了,就让他在家通过魔法部发指示,说他病了。但虫尾巴没看住,我父亲跑了,主人猜他可能去了霍格沃茨,想告诉邓布利多一切。”

“主人让我拦住我父亲,我用了一张从哈利那里得来的地图,那张地图差点坏了大事。”

“地图?”邓布利多立刻追问,“什么样的地图?”

“波特有张霍格沃茨地图,他在地图上看到我去斯内普办公室偷复方汤剂原料,但误以为是我父亲,因为名字相同。我那时收走了地图,并告诉波特我父亲恨黑巫师,让他误以为父亲是跟踪斯内普。我等了一个星期,父亲终于出现在地图上。我披上隐形斗篷去找他,却在禁林边遇到波特和克鲁姆。我不能伤害波特,主人需要他。等波特去找邓布利多时,我就击昏克鲁姆,杀了我父亲。”

你冷汗直流,汗毛都竖起来了,原来那天你看到的克劳奇先生就是他的最后一面……原来你的猜想全部都是对的,梦里发生的事情也全都是真的……

“不!”闪闪哭喊道,“巴蒂少爷,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杀了你父亲,”邓布利多平静地说,“尸体怎么处理了?”

“我背到树林里,用隐形斗篷盖住。我带着地图,看到哈利跑回城堡,遇到斯内普,邓布利多也出来了。等他们走出城堡,我从树林绕到他们后面打招呼,告诉邓布利多是斯内普告诉我的。邓布利多派我去处理我父亲的遗体。我再次回到那里,借着地图的指引,等周围一切恢复平静后,我对父亲的遗体施展了变形咒,将它化作了白骨……随后,我披上隐形斗篷,小心翼翼地将它安葬在海格小屋前那片新翻的泥土之下。”

四周陷入了一片沉寂,只有闪闪还在断断续续地抽噎着。这时,邓布利多缓缓开口:“那么,今夜……”

“我在晚餐前就主动提出要将三强杯放入迷宫,”小巴蒂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我偷偷将它变成了门钥匙。我主人的计划终于成功了,他已经重返巅峰,而我,也将获得所有巫师梦寐以求的奖赏。”说到这里,他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那种扭曲的笑容,随后,他缓缓低下了头。闪闪在他身旁,哭得更加伤心了。

邓布利多起身,厌恶地望着小巴蒂,对妈妈说:“苏珊娜,放开他。”妈妈照做了,但是把小巴蒂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然后又站回到你的身边,紧紧握住你的手。

邓布利多举起魔杖,几根绳子从魔杖飞出来,把小巴蒂牢牢地捆在了椅子上,然后对妈妈说:“苏珊娜,我给你一点时间处理剩下的事情,我现在先带哈利上楼。”然后又对麦格教授说:“你守在这。”再对斯内普说:“你去把庞弗雷夫人叫来,我们要把真的阿拉斯托·穆迪送到病房里去。然后你再去把福吉叫来,他肯定想亲自审问巴蒂·克劳奇二世。”

邓布利多带着哈利离开了,斯内普教授也去照邓布利多的吩咐办事了,这件屋子里就剩下了你、妈妈、小巴蒂和麦格教授。妈妈和麦格教授交换了一下眼神,麦格教授便站到了远处的墙角去,远远地望着你们。

被捆在椅子上的小巴蒂开口了:“泰莎。你过来,让我看看你。”

你愣住了,不敢上前,在知道他做了这么多的坏事之后你对他只有害怕。

“泰莎,过去吧,他不会伤害你的。”妈妈轻轻拍拍你的肩膀,推着你朝他走去。

你走到他跟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实际上小巴蒂也只是和你对视,你感觉到这双眼睛是多么的熟悉,熟悉得让你心里发毛。

“泰莎,其实你也是个克劳奇。”妈妈冷不丁地说出这句话,你顿时觉得五雷轰顶,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你看着小巴蒂的眼睛,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双眼睛熟悉──他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啊,你有着他的眼睛,这双和他一样疯狂又高傲的眼睛。是啊,别人都说你全身都和妈妈很像,只有眼睛不像妈妈,原来是像这一个疯狂的人。

“妈妈,你是说,他是我的父亲?”你不可置信地问妈妈,“你是说,我的父亲杀了我的祖父?我的父亲是伏地魔最忠实的部下?”你摇头,又连连后退,“不……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你流着泪,恶狠狠地盯着你的父亲,也恶狠狠地盯着妈妈。

“不敢相信吗,我的女儿?”小巴蒂冷笑着看着你,又转头对妈妈说:“如果我今天没有被你告发,如果我今天没有出事,你是不是就会一直向泰莎隐瞒她的身份,隐瞒我的身份?”

妈妈被他说中了,心虚得哑口无言,眼泪从眼眶漫出。

“是啊,你早就在邓布利多的阵营了,我们早就不是一路人了,告诉别人我是泰莎的生父只会让别人怀疑你,怀疑你这个早早就倒戈的神秘事物司司长,对吗?”他用极其低沉的声音冷冷地说,“你变了,变了太多。你从前跟我一起效忠于主人,和我一样讨厌我父亲的虚伪和官僚主义,现在你也成为了我父亲一样的人。好一个司长啊,甚至是和我父亲平起平坐……苏珊娜,这十几年来你找过我吗?我在狱中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出来后还对抗了我父亲的夺魂咒13年,每天都活在隐身衣下,如果不是为了寻找主人,还有想见泰莎一面,我早就疯了!我当然知道你在魔法部工作,泰莎每年生日我都会让闪闪送去一份礼物作为我还活着的信号,但你呢?你一次都没有找过我,不是吗?没想到啊,我的苏珊娜,苏珊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嘶吼着,脸上带着癫狂的笑容说道。

“这就是我们的女儿吗,这就是那个改变了你想法、改变了你阵营的契机吗?这就是你离开我、离开主人的原因吗?!”他拼命嘶吼,在椅子上挣扎着。

妈妈听着他的嘶吼闭上了眼睛,接着她深呼吸后又睁开眼睛对他说:“是。不离开你,难道我会舍得在阿兹卡班生下泰莎吗?!或者没来得及生下泰莎,我们就都一起死在摄魂怪的嘴下,一起死在阿兹卡班!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和你死在一起,我的苏珊娜……”小巴蒂说着,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你在他脸上见到过唯一一次带有一丝温暖的笑容。

妈妈留下了泪水,但马上又用手拂去眼泪,“现在说这些都晚了,都晚了……不,不……或许这些变成秘密永远不让泰莎知道才好呢……泰莎,泰莎……”妈妈拍了拍你的肩膀,“既然现在知道了,那──那你愿意叫他一声父亲吗?”

你抬起头,看了看面前憔悴的父亲,脑海里想起了这一年里他假扮穆迪教授教了你多少个咒语,其中多少个是攻击性的恶咒,想起他为什么千方百计阻挠你和德拉科在一起,又在观察过马努之后说马努比德拉科好。这短暂的一年,竟然是你唯一和你的父亲有过交集的一年。于是你缓缓开口,对他喊了一声:“父亲。”

14年了,你第一次喊别人这两个字,你第一次知道你有父亲。

“泰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不喜欢你,因为你的姓氏是萨拉萨尔,因为你的名字里没有克劳奇。因为有了你,我的爱人才会跟我分开。但我又不得不爱你,因为你长了一双像我的眼睛,因为你是我和我的苏珊娜的孩子。”小巴蒂平静地说道。

“我爱你。”妈妈走到他身边,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我爱你,也恨你。”他嘴角上扬,得意地看着妈妈说。

妈妈笑了,是发自肺腑的、幸福的那种笑,“我也是。”然后你看到他们两个接吻,倒不像两个三十几岁的中年人,而是像一对从未分开过的、如胶似漆但即将分别的年轻情侣。

这个时候你反而有些高兴,起码妈妈是因为爱情才有了你。你有些感叹,原来人的情感可以那么复杂。人怎么会同时爱一个人,又恨一个人呢?感叹之余,你也短暂地体验了一下家的感觉,也在他们的对话中感受到了一点点幸福。

然而这幸福就如同一阵风一样,短暂又无法留住。就在你依依不舍地紧紧抓着幸福的尾巴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福吉来了,带着一只巨大的摄魂怪。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摄魂怪一进门就扑向了父亲,你和妈妈都吓到了,妈妈急忙抽出魔杖想施守护神咒,但怎么也不能成功。你赶忙也抽出魔杖,念出守护神咒,脑子里回想起德拉科的面容。而就在你刚刚召唤出你的守护神──一直银色的小狐狸时,你被福吉一把推倒在地上,施咒中断了,小狐狸消失了,摄魂怪继续无情地吸食着父亲的灵魂。

“你干什么!”你坐在地上对福吉大吼道。

“他是个食死徒!是个罪犯!理应受到摄魂怪的惩罚!”福吉喊道。

“可是他这样就无法作证了!”麦格教授大喊道,说着也想举起魔杖召唤守护神。

福吉没有搭理她,直接举起魔杖对着麦格教授,除掉了她的武器。这只摄魂怪特别大,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巴蒂就变得奄奄一息。福吉没有让摄魂怪停下来,父亲的灵魂就这样消逝。

你和妈妈就这样亲眼看着他的灵魂在眼前被摄魂怪抽去,妈妈捂着嘴,闭上眼睛不停地流泪。你握住了妈妈的另一只手,也泣不成声了。

没想到,你拥有父亲的这一天,也是你失去父亲的这一天。

“我恨你,福吉。我恨你!”妈妈对着福吉大声地咆哮着,福吉没有理会她,带着摄魂怪匆匆离开了,麦格教授也急忙跑了出去,办公室里剩下你和妈妈。妈妈把捆着父亲的绳子解开,抱着他的“尸体”哭啊哭,一边哭一边用手帕帮他擦去脸上的灰尘。一瞬间,妈妈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从父亲的脖子上取下了一条金色的项链,上面有一个“S”挂坠,那是代表萨拉萨尔家族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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