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素脸色煞白,霓虹灯下更是惨白如纸,她很少恨自己,今日却是深恶痛绝,她这是“羊入虎口”了?
她知道自己被下了药了,她知道严鹤品德有问题,却没有想到这么败坏!
她举起手指,对严鹤说:“我原本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却没有想到你这样对我?”
她想到了自己的清白?身上一阵恶寒,她要怎么办?
严鹤的身上起了一层汗,一张精致的脸很是苍白,人也十分虚弱,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头脑也十分的混沌,想说什么,却是一头栽在了桌上。
萧素素渐渐不支,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感觉有人把她凌空抱起,想看清是谁,已经完全不能够了。
她这辈子是完了!
裴成益被沈靳言和傅砚东夸得很是受用,抬眼认真瞧沈靳言。
沈靳言原本高傲,前几年不愿与百姓银行的人来往,最近两年像突然转了性,频频对他示好,他却始终防着沈靳言,以为他别有用心,却没有想到几次三番都是沈靳言单方面帮助他,没有从他这里索要任何利益。
沈靳言是有高傲的资本的,原可以什么都不管的,他甚至可以趁人之危,在百姓银行摇摇欲坠的时候,他可以做很多只有利于他个人利益的事情。
但是,沈靳言没有,他为百姓银行和花国银行出谋划策,提供了很多破解这次危难的思路!
这样的年轻人才是银行业未来的希望。后生可畏啊!他即使不是沈松龄之子,他也是有大出息的!
裴成益发现沈靳言在说话的时候脸色异常的潮红,他的脸色突的一变,不好,沈靳言被人下了药了!
谁会在他的酒水里下药?是司韵宁?还是傅砚东?还是许关山?或是旁的什么人?
反正不是他,他要把自己栽出来,不能失了沈靳言这个年轻人的“心”。
牌桌上的人都看见了,裴成益刚刚还满面笑容,突然就脸色一沉,大叫一声:“井秘书何在?”
沈靳言挥挥手:“裴总,没事。”
众人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面面相觑。
井弘深像是时刻准备着一样,裴成益的声音一响起,他就出现在房间里了:“裴总,您找我?”
裴成益道:“你们行长酒里被放了不干净的东西,快扶他去四楼的客房休息,最好找个医生检查,这世道乱着呢,可别被人害了!”
沈靳言笑了笑,他这是自嘲,上一世他都没有被人在这种事上这么算计过,重活一世,他却遭人这般算计!
愚蠢!
他道:“不关裴总的事,倒是我不好意思了,别人算计我,扫了裴总的兴......裴总,今天就先到这里,我先去休息。”
他望向司韵宁的眼,冰冷至极:“我派人送你回去。”
司韵宁红了眼,他的药不是她下的,但他这眼神是怀疑她吗?
从包厢里出来,沈靳言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失控,他问架着自己的井弘深:“怎么回事?”
井弘深沉默了一下,行长应该是有了自己的推断了,他却道:“出了点事,需要行长定夺。”
沈靳言闭了闭眼,看来真的是家里人下的药,井弘深和家里的人合谋的!他道:“去请沈医官来!”
井弘深知道,不能请沈嘉兴来,沈嘉兴来自然能解行长的毒,可是行长还要一直单身下去吗?四公子的姻缘怎么办?萧秘书的毒又该怎么办?四公子说严鹤给萧秘书下的毒可没有解药!
井弘深硬着头皮道:“严鹤给萧秘书酒里下了药,她的药可是不能解的,刚刚四公子才把她救下抱到四楼去,四公子说,他可以救她,但是只能当二姨太,《太阳日报》家的方小姐通情达理,定不会为难萧秘书,可是萧将军那边你怎么说?”
沈靳言一把揪起井弘深的衣领,问他:“四公子!四公子!你究竟是谁的人?”
井弘深道:“萧秘书的药很烈,不能等了,她万一自己脱了衣服,四公子看在您的面子上也不得不救......”
他补充道:“严鹤一心想操纵萧秘书,岂会手下留情,幸亏四公子救了她,但是,现在怎么办?”
沈靳言闭了闭眼,心里胡乱的想:“她怎么能跟四弟呢,还是二姨太,他怎么向萧岐山交代?”
井弘深见他红着眼一直抓着自己的衣领:“行长,你既然不管她了,我马上派车去请沈医官,我只听行长的话!”
他将沈靳言的手扳开,像是心里也有了气,转身就要下楼。
“她在哪里?”井弘深听到沈靳言这么问他,立刻回来扶住沈靳言,对他说,“416。”
就这样,沈靳言进了416,井弘深口里的“四公子”并没有在房里。
沈靳言听到门从外面反锁的声音,心里苦笑,是怕他跑了吗?
不,他不会跑,他现在特别渴望一个年轻女子的身体来慰藉自己。
沈靳言没有开灯,今夜的月亮很亮,从玻璃窗上映照过来,能看到萧素素正在床上拉扯身上的衣裳,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滚烫!
她穿了月白底子樱花纹样宝蓝滚边缎面旗袍,衬得她面若海棠般娇美。
他一直都觉得她特别好看,今晚这衣裳这围脖更是衬得她绝世美颜!
如此美人,哪个男人不爱?
他苦笑,如果不是四弟救下萧素素,她是否正在严鹤身下婉转承欢?那么她的一辈子都要被严鹤控制?她会应严鹤的要求,把他沈靳言的秘密什么都告诉严鹤吧?他沈靳言还会如上一世一样因严鹤而死?
他突然想起来了,上一世严鹤的太太的确是姓萧,他那时候和萧岐山并不很熟,普通同僚,并不知道严鹤的太太是不是萧素素的萧?
现在看来有可能是了!他早该想起来的!
“鹤哥,你不能这么对我!”萧素素期期艾艾的求着?
沈靳言听来却是另一番意思,她这是在求爱?他听得气血上涌!
萧素素解开自己的狐狸围脖,身上又热又疼,狐狸毛更是弄得她脖颈痒,两行清泪从眼角溢出。
她并没有醒,闭着眼睛扯下围脖,还拉开了旗袍的领扣,露出的脖子纤细修长。
沈靳言揉着自己的眉心,沈靳晖和井弘深干的好事,药效越来越上头了,身上五脏六腑都叫嚣着渴望,重活一回,他依然是个凡夫俗子,依然是个男人,他需要女人,现在就要!他伸手捏住萧素素的脸,她的脸烫得他眼皮一跳,井弘深说的是真的?她的温度明显比自己还滚烫!
手心里冰沁,她这是哭了?月华如水,沈靳言通过月光能看到她莹白如玉的脸上还有晶莹的水光。她上次在自己面前哭的时候只是孩子做错事的悔恨和对严鹤的恼怒!这次又和严鹤来往,还被人家下了药!
他怒吼着喊她:“萧素素,你给我醒来!”
连着喊了几声,萧素素也没有醒来!不行,不能再等了,他要疯了,再等恐怕他下半辈子真的不能碰女人了!
他迅速脱去自己的西装西裤,又去解萧素素的盘扣,他上一世早已结婚,这样的事轻车熟路,一点不会生疏,一番慰藉之后,很快就给自己带来了欢愉。
是的,男人变成禽兽的时候哪怕对方并不清醒也会十分欢愉!
他如此这般批判自己。
头脑也渐渐清明,心中却开始酸涩的疼,十分的茫然!
他隐约的想,不知道萧素素醒来会不会也认为他是个禽兽?明明平时以自己的叔辈自居,却趁人之危!
她会不会被污了清白要寻死觅活?
等萧岐山从沪城回来,发现自己的至交好友玷污了自己的女儿,会怎么看他?
天啊!他真是昏了头了!
哪怕是把萧素素打醒他也要问过她了再做。
他吻遍了她的所有,没有进行最后一步而已,可有没有最后一步他都已经完完全全的玷污了她。
萧素素的觉得清凉了一些,蹙着眉头说:“严鹤,我原本以为你是喜欢我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两行热泪再次夺眶而出!
不知道是愤怒、嫉妒还是雄性动物的好胜心,沈靳言再也不想忍耐......
萧素素是被疼醒的,睁开眼看到的是沈靳言的脸,她居然脱口而出:“行长,严鹤要害我......”
不对,他们在做什么?
刚刚她梦到的那些都是和沈靳言一起做的?要不然他们怎么现在是坦诚相见的?
“啊!!!!”萧素素抱着自己的头大叫!
沈靳言听了刚刚那句话,早消了气了,现在也是无法面对萧素素的尴尬!她大叫,他来不及细想,赶快捂住她的嘴,道:“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萧素素拼命挣扎,沈靳言觉得这样抱着她也不自在,就对他说:“你不要大喊大叫,我就放开你。”
萧素素眼睛眨了眨,算是应允。
沈靳言放开萧素素,萧素素拔下自己马尾上的玉钗,一头长长的青丝如瀑布般披泻而下,然后她双手抱住膝盖,将前面藏起来,让黑发尽可能地也遮住后面,像只小兔子般蜷缩在床上,但却目光灼灼地盯牢沈靳言,充满了防备!
沈靳言又愤怒了:“现在知道保护自己了?和严鹤喝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保护自己?难道是我给你下的毒!难道是我非要和你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