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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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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庭生打心眼里觉得齐金是个不中用废物,就算知道什么,那也只能是些细枝末节。

可他想错了。

齐金被那把刀吓破了胆,顾不得自己尿裤子,什么都往外说。

从假装偶遇哄骗柳娇开始,这其中的事一环扣一环,都是尽心设计好的。

他们利用柳娇威胁太仆寺员外郎柳飞玄走私军械,到最后齐家卸磨杀驴,让柳娇目睹父亲惨死大理寺监狱。

柳娇之所以没死,那是因为她怀着齐家的孩子,齐金纵欲过度,又胡乱用药,最后弄得自己不举,日后就只能有这一个孩子了。

奚庭生居高临下地看着,“继续说。”

武德司恶名在外,眼前这人更是臭名昭彰,齐金哆哆嗦嗦地看他,“还说什么?我把知道的都说了。”

奚庭生低低笑了声,架在齐金脖子上的刀擦出了血珠。

齐金下半边身子发麻,上半身却不是,刀刃冰冷,瞬间慌了神,“大爷,有话好好说,我有钱,我有钱,我可你给你很多钱!”

“武德司受贿的可都跺了手,齐大人,你想害我?”奚庭生道。

“那你要什么,黄金,美人,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齐金见他都不应,心惊胆战地哭,“我,我还知道一个事儿,这事儿大!”

奚庭生把刀挪开三寸,“说。”

齐金道:“是关于定王妃的,我说了,能不能放我离开?”

“定王妃,”奚庭生眉宇阴鸷,“还敢扯上她,方才那一脚不够疼?”

“疼,”齐金感觉那一脚把他五脏六腑都要踹出来了,“我只想活命,不敢说假话。”

奚庭生目光深沉晦暗,道:“什么事?”

齐金脸色发白,道:“贺兰萱是季修源豢养的杀手,她不是舞姬!”

奚庭生手上的动作一顿,觉得这事要是真的,那可真是大了。

“然后呢?”说完,他递给身边人一个眼神。

那人一点就透,转身去找萧衍舟。

齐金逐渐意识昏沉,呕了一口血,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爷爷说得,他和季修源在官场上是死对头,知道不少的事,当初在壁州樊城,就是季修源威胁魏炅屠城。”

萧衍舟来到后厨的时候,人已经昏过去。

奚庭生退至一旁,道:“人已经伤成这样了,不会说谎了。”

萧衍舟转开了脸看他。

“没办法啊,你这一脚踹得太狠了,我都没敢动刑,生怕人折了。”奚庭生顿了顿,凑近一步,“这事,王妃自己应该知道吧?”

萧衍舟脑子里嗡的一下,须臾,道:“带着他们下山,交给太子。”

奚庭生点了下头,问道:“齐金送回去?”

萧衍舟道:“送回齐家。”

奚庭生点了下头,着人收拾了一下后厨,等到马车和稳婆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

魏南淇不知道后厨的事,只是方才看到门口那颗树留下来记号心情不错,正一脸惬意的欣赏山间景色。

若以后能归隐上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遐想着,萧衍舟悄无声息地过来,拿着短刀在树干上的记号划了一刀。

魏南淇:“......”

好心情瞬间碎了一地,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怔愣片刻,“你不走吗?”

萧衍舟淡声道:“不走,想看看是谁和你接头。”

“你知道!”说着,魏南淇震惊地看他了一眼,绕着那棵树转了一圈,想着看看有没有补救的法子。

记号画上去,就表示她今晚方便接头。

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怎么可能方便!

萧衍舟居然知道这个暗号的意思,他一直都知道!

魏南淇一脸哀莫大于心死,抚摸着树干,“你说,这世上不做人的事做多了,会不会遭报应?”

不然,怎么三番五次的在他这儿栽跟头?

“走吧,进屋。”萧衍舟漠然道。

魏南淇哽咽道:“我还想和这棵树再待一会。”

萧衍舟回头看她,“我拖你进去?”

“啊,这倒也不必。”魏南淇没有胆子和他动手,很快在他的淫威之下,老实巴交的跟着进屋了。

武德司的人一走,店家和小二儿就放出来了,两人瞧着屋里的东西没砸坏,还给了银子,于是,十分热情的炒了一桌子饭菜招待两人。

店家笑呵呵道:“两位贵人,咱们这儿不比城里,但饭菜还是可口的,这几盘子菜都是方才从菜园子里新挑出来的!”

魏南淇心不在焉地挥了挥手,“客气了,付钱了吗?”

店家道:“给钱了。”那钱比他一年赚的都多。

魏南淇抿了抿嘴唇,又问道:“店家,这有没有什么好茶?”

“这荒郊野岭的,实在没什么好茶,”店家琢磨了一下,揶揄道,“本店的特色是青梅汤,小娘子要不要尝尝?”

魏南淇眼睛一亮,旋即故作叹气道:“也行吧。”

萧衍舟神色有些懒散地望着她,算盘珠子都蹦他脸上了,也默不作声。

店家离开后带上了门。

魏南淇瘪了瘪嘴角,瞥了一眼窗外,“这算晚饭了吧?”

萧衍舟帮她挑着鱼刺,应一声算回答。

还挑鱼刺,如此细心周到,魏南淇得了便宜还卖乖,朝着他手边的浓汤扬了扬下巴,“我要喝那个。”

果不其然,萧衍舟不紧不慢的给她盛了碗汤,“还吃什么?”

魏南淇:“......”

贴心过头了!

她抬起头,两人目光倏然对上,“你就在这跟我耗着了?”

萧衍舟道:“食不言,寝不语。”

“好吧。”魏南淇没什么心思吃饭,只是夹了几筷子挑好的鱼肉。

过了一会儿,她想下楼亲自去端酸梅汤,但被萧衍舟拦下了,只能等着店家端上来。

魏南淇咬了咬牙,看着他,郁闷地喝了三碗甜汤,“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你被人劫走那次,有人暗中给我递了消息,”萧衍舟也喝一碗酸梅汤,“我不知道是谁。”

真是百密一疏,她把这事给忘了!

上次她被劫走,是了尘透露的位置。

魏南淇扫了眼外面越来越暗的天色,而自己却逮不到下药的机会,心烦意乱,“殿下,天涯何处无芳草。”

何必揪着她不放呢?

萧衍舟眼皮一抬,淡淡的应了一声。

魏南淇叹息一声,痛心道:“殿下,兔子都不吃窝边草的。”

萧衍舟道:“我是兔子吗?”

不是,萧衍舟更像是一头机敏凶狠,隐忍蛰伏的狼王,魏南淇看着他,不知怎么,想起他挑鱼刺的样子,莫名笑了起来,“你知道吗?魏南歆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她就问我定王殿下会不会喜欢一个人,我忘记自己说了什么,但我觉得你这样的,应该很难喜欢一个人。”

“很难吗?”萧衍舟恍惚了许久,缓缓说道,“你在的时候,蛊毒都会蠢蠢欲动。”

“那你这不是自讨......”话说了一半,魏南淇心狠狠颤了一下,实在说不下去了。

她知道,蛊毒的发作的契机是情绪波动。

“自讨苦吃。”萧衍舟把她的话说完,眼睫毛抖了抖,静了片刻,“我恨季修源,因为他把你带走了。”

魏南淇一愣,“所以你因为这件事犯禁了?”

她好像捋不清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季修源发现了他的心思,所以想带着她离开书院,而萧衍舟得知她要离开的事,就情不自已在观雨亭偷亲了她,但很不巧这一幕被人看见,且告诉了谭老先生,之后不久他就被驱逐书院?

这件事跟骨簪一点关系都没有?

事情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亏她一直以为萧衍舟离开书院,是因为她摔了骨簪书院一心包庇,于是,他心怀不满负气离开。

萧衍舟似是看出她的想法,“你的记忆是混乱的?”

魏南淇有些无奈,“是这样了,难怪了尘常说......”

常说她慧极伤根。

萧衍舟微微皱眉,“了尘?”

“一个六根清净的道姑,”魏南淇第一回被他气笑了,“你连这个都酸?”

萧衍舟淡声道:“三十岁的相公,六岁的孩子。”

魏南淇抿着嘴笑,有时候觉得这个人真挺可爱的,“你居然还记得。”

萧衍舟道:“你还笑。”

魏南淇那双桃花眼里就盛满了笑意,笑了半天才渐渐平静下来,咕哝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北境?”

“半个月后。”萧衍舟直勾勾地盯着她。

大梁内政不稳,北境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一直有动作,估计会交战。

“半个月,”魏南淇笑意收起来,低声重复了三遍句话,咬了下唇,“归期未定?”

萧衍舟“嗯”了一声。

四下俱静,魏南淇起身,在屋里转悠了一圈,像是在权衡什么,过了半晌,她索性把心一横,站在萧衍舟面前,问道:“萧羡,你真不放我离开?”

“我想带你走。”萧衍舟靠在椅子上,抬起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的脸。

四目相对,魏南淇心尖一颤,越发心猿意马,旋即,一只手压在座椅扶手,而另一只手勾着他的下巴亲了上去。

然后该怎么办?

人都是怎么亲吻的?

第一次主动亲人,她没经验啊!

魏南淇紧紧闭着眼,一紧张,脸颊瞬间就红透了,如此,她干脆就咬住那瓣柔软的嘴唇。

萧衍舟没反应过来,任由对方亲近,两人足足僵持了半天,直到魏南淇欲逃离时,萧衍舟攥住了她的后颈。

两人唇齿缠绵地亲吻了好一阵儿,萧衍舟脖颈上喉结上下滚动,把手扣上魏南淇的腰身,压向自己。齿尖碰上的瞬间,魏南淇的喘息就开始乱七八糟的,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坐在了人家腿上,破旧的椅子承受着两人的重量,压的吱吱作响。

萧衍舟把人禁锢在怀里,指尖碾着唇瓣,慢慢地说,“我身上是南洱,下什么毒都不管用。”

“......”魏南淇眸子敛了水雾,不小心将他手指含住,舌尖扫过了指尖,茫然无措地看着他,“没下毒。”

“没下毒吗?”萧衍舟轻轻笑了一下,胸膛一起一伏,色气撩人。

魏南淇脸涨得通红,觉得自己被眼前人的色相勾走了魂儿。

殊不知,一盏茶后,魏南淇因为幺蛾子太多,而被绑在床上了,“可不兴,不兴玩这么刺激的——唔!”

萧衍舟拿帕子堵上了她的嘴。

因为自己太不争气了!魏南淇泫然欲泣,呜呜半天也没人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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