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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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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切尔生气邓布利多的自作主张吗?

生气。

可就像她说的,一个不在的人没有说话的资格,她当时不在,自然也没办法改变已经造成的结局。

她所能做的只有以后。

所以她开诚布公,强调了自己是哈利教母这一身份,并且成功得到了关于哈利的生活的一定的话语权。

你以为这是一个教母该有的权利?

或许是吧。可这些权利,一直到现在,才归还到阿切尔的手上。

从这个角度看,刚刚闯入开会的结果显然不错。

本来她就是因为哈利是救世主才假称自己是他教母的,能让救世主越来越强,阿切尔何乐而不为?

唯一让阿切尔烦躁的是,她其实并不喜欢邓布利多的考验,尽管哈利确实要经历生死存亡。

可是之后呢?

阿切尔想到自己在意大利的理事,曾经跟她说的“战后应激障碍综合征”。她心烦意乱地摆弄自己的实验工具,不确定她这样做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

Ruin看出她心烦意乱,跳到实验台上,吱吱哇哇。

“我知道。知道总比不知道好。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知道了,还能给他多加几重保障。而且身为一个教母,理所应当要有她的知情权。”阿切尔看问题一向明白,“我只是……有些心烦……”

Ruin吱吱哇哇。

“去看哈利?”阿切尔停下来,想了想,“好吧,也许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她带着Ruin一起去病房。

“我还担心已经太晚了。”

阿切尔顿住脚步,听到邓布利多那么说。

——病房里有人比她先到一步。

“差一点儿就来不及了,我已经支撑不了多久,魔法石很快就要被他抢去了——”她的教子似乎更担心伏地魔。

“不是魔法石,孩子,我指的是你——你为了保卫魔法石差点儿丢了性命。在那可怕的一瞬间,我吓坏了,以为你真的死了。至于魔法石嘛,它已经被毁掉了。”

“毁掉了?”哈利不解地问,“可是您的朋友——尼可勒梅——”

“哦,你居然还知道尼可?”邓布利多问,语气显得很高兴,“你把这件事搞得很清楚,是吗?是这样的,尼可和我谈了谈,我们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可是,那样一来,他和他妻子就要死了,是吗?”

“他们存了一些长生不老药,足够让他们把事情料理妥当。然后,是啊,他们会死。”

看到哈利脸上惊愕的表情,邓布利多不禁露出了笑容。

阿切尔转身离开了,不打算参与这段谈话。Ruin对此很不解。

“我说过我不会妨碍他教导哈利。”

“何况。”

银框眼镜后的眼睛冷静。

“一个病人在谈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话后,总会感到疲惫,他应该得到良好的休息。”

期末宴会,礼堂里用代表斯莱特林的绿色和银色装饰一新,以庆祝他们连续七年赢得了学院杯冠军。主宾席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条绘着斯莱特林蛇的巨大横幅。

阿切尔坐在主宾席上百无聊赖,思考要不要请哈利来家里。但是斯内普警告她最好不要这么做,因为这样很容易给哈利带来危险。

经过那次开会的开诚布公,斯内普对她明显又亲近了许多。

获得准许,到礼堂来参加宴会的哈利一走进来,礼堂里突然鸦雀无声。然后突然每个人又开始高声说话。

阿切尔打量了哈利一圈,看样子他恢复得很好。她看到他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旁,坐在了罗恩和赫敏中间;也因为这个,阿切尔也看了眼当时也同样昏迷,只是程度较轻的罗恩,真是勇敢的孩子啊。赫敏也不错,她的聪明总是能让她刮目相看。

片刻之后,邓布利多也赶到了,礼堂里的嘈杂声渐渐平息下来。

“又是一年过去了!”邓布利多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受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前面有整个暑假在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里腾出空来……”

“现在,据我所知,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学院的具体得分如下:第四名,格兰芬多,三百一十二分;第三名,赫奇帕奇,三百五十二分;拉文克劳四百二十六分,斯莱特林四百七十二分。”

斯莱特林的餐桌上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和跺脚声。

“是啊,是啊,表现不错。”邓布利多说,“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礼堂里变得非常安静,斯莱特林们的笑容也收敛了一些。

阿切尔轻哼一声,对旁边的斯内普说:“原来他还知道要加分。”

斯内普冷冷地说:“他也只能通过这个办法来掩饰和鼓励了。”

“第一项——罗恩·韦斯莱先生……”

罗恩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那样子活像一个被太阳晒于的红萝卜。

“他下赢了许多年来霍格沃茨最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阿切尔听着全场的欢呼,心情好了一些:“无论如何,效果达到就行。”

斯内普嗤笑,到底没提出反对意见。

大家好不容易才又平静下来。

“第二项——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赫敏把脸埋在臂弯里;哈利怀疑她肯定是偷偷地哭了。他们周围格兰芬多的同学们都欣喜若狂,在餐桌旁跳上跳下——他们整整上升了一百分!

阿切尔微笑地看着这一幕。

“第三项——哈利·波特……”邓布利多说。

礼堂里顿时变得格外寂静。

“……他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

格兰芬多的分数与斯莱特林持平了!

斯内普有些不满,他冷哼一声。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里渐渐又安静下来。

“勇气有许多种类,”邓布利多微笑着,“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也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斯内普错愕,他不敢置信地转头!

什么他最偏心斯莱特林?

他看邓布利多才是那个最偏心学生的教授!

阿切尔也很吃惊。

如果有人此刻站在礼堂外面,可能会以为这里发生了爆炸,格兰芬多餐桌上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哈利、罗恩和赫敏站起来高声喝彩,只见纳威惊讶得脸色煞白,一下子就被挤上来拥抱他的人群淹没了。他从来没有给格兰芬多赢过一分啊!

“这就意味着,”邓布利多不得不大声吼叫,才能盖过雷鸣般的欢呼喝彩,因为就连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也在庆祝斯莱特林的突然惨败,“我们需要对这里的装饰做一些小小的改变。”

他拍了拍手,立刻,那些绿色的悬垂彩带变成了鲜红色,银色的变成了金色;巨大的斯莱特林蛇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威风凛凛的格兰芬多狮子。

斯内普正在同麦格教授握手,脸上强挤出尴尬的笑容。

怎么可能不尴尬?

阿切尔近距离看热闹倒是看得十分愉快,在斯内普坐下来时,她还说:“你看起来像是被人硬逼着灌下一服蟑螂水。”

“闭嘴,布拉赫尔。”斯内普恼羞成怒。

阿切尔笑嘻嘻的不以为意。

哈利几乎忘了考试成绩还没有公布。那一天终于到来了,没想到,他和罗恩都以很高的分数通过了考试,这使他们感到十分意外。赫敏自然是获得了全年级第一名。

“我们去找阿切尔吧!”得到高分的哈利高兴得脸都红了。

这个提议得到两个小伙伴的赞同。不过等他们到了办公室,发现竟然有人比他们还要早到。

是弗雷德和乔治!

两个人正缠着阿切尔要奖励,因为他们在无杖魔法课上的成绩一个第一,一个第二!

哈利他们马上冲进来。

“我也要!我也要!”

阿切尔噗嗤一笑,拿这群小孩子没有办法,于是每个人奖励十个金加隆。

她笑吟吟地说:“这个奖励可以吗?”

“这是不是太昂贵了?”哪怕是年级第一的赫敏都有些无措。

阿切尔吻了吻她洁白的额头。

“与你们的成绩比起来,它们只是一个数字。”

她直起腰,微笑着说。

“远远没有你们的进步更让我愉快。”

这让原本在办公室闹腾不已的孩子们,一个个都红扑扑了脸。

好像是在突然之间,他们的衣柜空了,东西都装到了行李箱里,纳威的癞蛤蟆藏在盥洗室的角落里被人发现了。通知发到了每个学生手里,警告他们放假期间不许使用魔法。

“我一直希望他们忘记把这个发给我们。”弗雷德遗憾地说。

海格负责带领他们登上渡过湖面的船队。

现在,他们已经坐上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一路谈笑风生,看着窗外的乡村越来越青翠,越来越整洁。

列车驶过一个个麻瓜的城镇,他们吃着比比多味豆,脱掉了身上的巫师长袍,换上夹克衫和短上衣;终于,列车停靠在了国王十字架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阿切尔只能送教子送到这里,她蹲下来平视他:“你今年生日想要怎么过,哈利?”

哈利表示自己要想想,到时候再让海德薇给阿切尔送信。后者微笑着答应了。

“你今年暑假一定要来我们家里玩,”罗恩说,“你们俩都来——我会派猫头鹰去邀请你们的。”

“谢谢。”哈利也扬起笑脸,对马上要回去面对德思礼一家,忽然也不是那么抵触了。这个暑假,显然会跟往年不一样!

接着他看到了罗恩的家人,哈利连忙对那件毛衣还有那盒乳脂巧克力表达感谢。

“我说,你准备好了吧?”

是弗农姨父,他还是那样一张紫红色的脸膛,还是那样一大把胡子,还是用愤怒的目光瞪着哈利。在这个挤满普通人的车站上,哈利竟然明目张胆地提着一只装着猫头鹰的笼子,真是可恨。

他身后站着佩妮姨妈和达力表哥,他们一看见哈利,就显出一副惊惶不安的表情。

“你们一定是哈利的家人吧!”韦斯莱夫人说。

“也可以这么说吧。”弗农姨父说,“快点,小子,我们可耽搁不起一整天。”他没有在哈利身边看到那个据说是哈利的教母的女人,也没有马上问,而是转身走开了。

哈利还要留下来再跟罗恩和赫敏说几句话。

“那就过完暑假再见吧。”

“祝你假期——嗯——愉快。”赫敏说,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弗农姨父的背影,很吃惊世界上居然有这样讨厌的人。

“哦,我会愉快的。”哈利说。他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使罗恩和赫敏都感到诧异。“他们不知道我们在家里不许使用魔法,这个暑假,我要好好地拿达力开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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