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尔带着自己心爱的卷尾猴一起躲出去,当然是有原因的。
——欢迎宴会,唱校歌?
——还是当着自己曾经的校友卡卡洛夫的面?
绝不!
之所以把Ruin一起带出来,则是因为阿切尔深知她亲爱的朋友西弗勒斯是个多么卑鄙的家伙。她毫不怀疑这家伙自己逃不了,就会拿捏Ruin让她也逃不了!
不过好在——计划一切顺利!
阿切尔靠在塔楼的窗户上,听着寂静的礼堂里响起她亲爱的老朋友邓布利多的声音:“霍格沃茨,让我们尽可能招待好我们的朋友们——全体起立!”
“音乐师!开始!”
整个礼堂的霍格沃茨的学生齐声唱了起来:
“Hogwarts, Hogwarts, Hoggy Warty Hogwarts(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霍格沃茨),
Teach us something please(请教给我们知识)。”
夜空静谧,阿切尔仰着头,无声地咧开嘴大笑。
礼堂里的歌声还在继续——
“Whether we be old and bald,(不论我们是谢顶的老人)
Or young with scabby knees,(还是跌伤膝盖的孩子)”
阿切尔笑得那样开怀,Ruin面露惊恐,拼命拽着她的衣服,生怕她笑着笑着就从窗户上摔下去。
终于,校歌结束了:
“……Just do your best, we'll do the rest,(你们只要尽全力,其他的交给我们自己)
And learn until our brains all rot.(我们将努力学习,直到化为粪土)”
音乐袅袅,余音绕梁。Ruin窜到一边,看着阿切尔从窗户上翻身落地。她拍了拍手,笑嘻嘻地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Ruin叫了一声,跟上她的步伐。
阿切尔没有傻到从礼堂大门进去,那就可以说是堂而皇之了——她是从教职工,同样也是麦格教授在分院仪式结束后将分院帽拿走的那条路,偷偷摸摸溜回礼堂的。
“你居然真的跑了。”
当阿切尔坐回她的位置,斯内普低声说,他看起来对她竟然能成功从礼堂溜走十分不满意。
阿切尔摆了摆手:“我只是去了趟盥洗室,怎么能说跑了呢?”
斯内普呵了一声,信她才有鬼。
“阿切尔,“卡卡洛夫惊讶地说。他本来在和邓布利多说话,听到她的声音才转过头来。
“晚上好,校长。”阿切尔笑眯眯地挥了下手,她的笑容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我希望你一切都好。”
“当然,当然。”卡卡洛夫用他那甜蜜圆滑的口吻说,“我希望你也是如此。不过,你以前不是在瓦格度教学吗?自从你在乌干达留学了两年之后,你就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了。你什么时候到霍格沃茨来的?“
“说来话长。总之呢,如果加上这一年,我已经在霍格沃茨任教四个年头了。“阿切尔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卡卡洛夫咧开嘴笑起来,露出他不整齐的牙齿,显得很开心。
阿切尔发现今天的餐盘上出现了新品,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迎接两个魔法学校的校长还有勇士们特意做的。她用勺子戳了戳那块牛奶似的布丁,尝了一口。这时斯内普不经意问起阿切尔以前的情况——
阿切尔一听,当即矜持——又不失炫耀地——把自己的光荣历史说出来,当然,最主要的成分还是夸自己。
以至于实在看不下去她这么嚣张的斯内普毒舌:“这么看来,霍格沃茨的无杖魔法课教授的职位,还真是委屈博学多才的布拉赫尔教授了。“
而阿切尔认真思考后——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西弗勒斯。”她真诚地说,”不然你去给阿不思提提意见怎么样?我觉得我去当炼金术教授也很合格啊。”
斯内普不客气地说:“你做梦吧。我想当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都想当了那么多年,不还是在炼魔药?”
阿切尔一呆,试探地问:“你想转职想转了几年?”
斯内普从牙齿里挤出:“十四年。”
“……”阿切尔愤愤地把勺子扎进布丁里,“我强烈建议阿不思给我们一个表格,按照我们想教的课来教。”
斯内普十分赞成:“那你去说吧。”
阿切尔大大翻了个白眼,她看着像傻的吗?
当一个个金色的盘子又被擦洗一新时,邓布利多再次站了起来。一种又兴奋又紧张的情绪似乎在礼堂里弥漫着。
“这个时刻终于到来了,”邓布利多说,朝一张张抑起的脸微笑着,“三强争霸赛就要开始了。我想先解释几句,再把盒子拿进来——”
阿切尔想到自己失之交臂的炼金术教授的职位就心痛,她把闹腾不休的Ruin抓进自己的斗篷内袋,不许它再乱跑。
“——我要说明我们这学年的活动程序。不过首先请允许我介绍两位来宾,因为还有人不认识他们,这位是巴蒂·克劳奇先生,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
——礼堂里响起了稀稀落落的掌声。
“这位是卢多·巴格曼先生,魔法部体育运动司司长。”
很明显,给巴格曼的掌声要比给克劳奇先生的响亮得多,这也许是因为他作为一名击球手小有名气,也许只是因为他的模样亲切得多。他愉快地挥挥手表示感谢。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巴格曼先生和克劳奇先生不知疲倦地为安排三强争霸赛辛勤工作,”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他们将和我、卡卡洛夫教授及马克西姆夫人一起,组成裁判团,对勇士们的努力做出评判。”
一听到“勇士”这个词,同学们似乎更专心了。邓布利多似乎也注意到他们突然静默下来,只见他微微一笑,说道:“费尔奇先生,请把盒子拿上来。”
没有人注意到费尔奇刚才一直潜伏在礼堂的一个角落里,此刻他朝邓布利多走来,手里捧着一只镶嵌着珠宝的大木盒子,那盒子看上去已经很旧了。同学们出神地看着,兴致勃勃地议论着。丹尼斯·克里维为了看得更清楚些,索性站到了椅子上,可是他的个头实在太小了,即使站着,脑袋也比别人高出不了多少。
“今年勇士们比赛的具体项目,克劳奇先生和巴格曼先生已经仔细审查过了,”邓布利多说——这时费尔奇小心地把盒子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他们还给每一个项目做了许多必要的安排。一共有三个项目,分别在整个学年的不同时间进行,它们将从许多不同方面考验勇士……考验他们在魔法方面的才能——他们的胆量和他们的推理能力——当然啦,还有他们战胜危险的能力。”
(“我跟我的两个学生打了一个赌——”阿切尔低声对斯内普说。)
“你们已经知道了,将有三位勇士参加比赛,”邓布利多继续平静地说,“分别代表一个参赛学校。我们将根据他们完成每个比赛项目的质量给他们评分,三个项目结束后,得分最高的勇士将赢得三强杯。负责挑选勇士的是一位公正的选拔者,它就是火焰杯。”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拔出魔杖,在盒子盖上敲了三下。盖子慢慢地吱吱嘎嘎地打开了。
邓布利多把手伸进去,掏出一只大大的削刻得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杯子本身一点儿也不起眼,但里面却满是跳动着的蓝白色火焰。
邓布利多关上盒子,把杯子放在盒盖上,这样礼堂里的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它了。
“每一位想要竞选勇士的同学,都必须将他的姓名和学校名写在一片羊皮纸上,扔进这只高脚杯,”邓布利多说,“有志成为勇士者可在二十四小时内报名。明天晚上,也就是万圣节的晚上,高脚杯将选出它认为最能够代表三个学校的三位同学的姓名。今晚,高脚杯就放在门厅里,所有愿意参加竞选的同学都能接触到它。”
(阿切尔继续对斯内普说:“——只要他们能骗过那个‘公正的裁判员’,我就会带他们去意大利。”)
“为了避免不够年龄的同学经不起诱惑,”邓布利多说,“等高脚杯放在门厅后,我要在它周围画一条年龄界线。任何不满十七周岁的人都无法越过这条界线。”
(斯内普吐槽阿切尔:“……你真有闲心。”)
“最后,我想提醒每一位要参加竞选的同学注意,这场争霸赛不是儿戏,千万不要冒冒失失地参加。一旦勇士被火焰杯选定,他就必须将比赛坚持到底。谁把自己的名字投进杯子,实际上就形成了一道必须遵守的、神奇的契约。一旦成为勇士,就不允许再改变主意。因此,请千万三思而行,弄清自己确实一心一意想参加比赛,再把名字投进杯子……”
(——“害呀,寓教于乐嘛。”阿切尔不是很在意这件事。事实上,她并不觉得自己的两个学生能通过邓布利多布下的咒语,即使他们被她精心带了两年——好吧,算上钓鱼的那年,说三年也可以。)
第二天是星期六,一般来说,同学们都很晚才去吃早饭。然而,起得比平常周末早得多的并不只有哈利、罗恩和赫敏。还有兴致勃勃打算看热闹的阿切尔。
当后者跟哈利他们碰到时,她愉快地挥了挥手:“今天是我跟弗雷德还有乔治一决胜负的日子呢。”
哈利、赫敏和罗恩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当她们下楼进入门厅时,他们看见二十多个人围在那里,有几个还在吃着面包,他们都在仔细打量着火焰杯。
杯子放在门厅中央,放在惯常放分院帽的那个凳子上。地板上画了一道细细的金线,每边都有十英尺长,把杯子围在中间。
“有人把名字投进去了吗?”罗恩急切地问一个三年级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