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莫名其妙地就跟着布鲁斯去了蝙蝠洞，莫名其妙地就和布鲁斯回了韦恩庄园。等克拉克和布鲁斯都躺在床上时，他才反应过来，不对啊，布鲁斯把乔当工具啊！克拉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欸，你，”克拉克话还没说完，就又被布鲁斯拉倒在床上。

布鲁斯漂亮的蓝眼睛看着克拉克：“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先睡一觉，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克拉克已经逐渐对布鲁斯这副皮囊免疫了，他一想到这漂亮的小脸蛋下面是那个小时候跟他一起炸屎的伙伴，克拉克就胃疼。当时真该录下来的，布鲁斯挨打的片段。因为克拉克当时太小了，布鲁斯根本说不清炸屎是克拉克的主意。那是唯一一次，布鲁斯在克拉克手上吃了瘪。

“当然，如此良辰美景，不如咱们来讨论一下孤独堡垒的装修问题。”克拉克冷漠地说。

布鲁斯僵住了。克拉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问了他两次，看来要是布鲁斯不给他个答复，这话题是过不去了。可布鲁斯压根就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最多是没有照顾到克拉克的情绪，但是要布鲁斯不带记忆再来一次，他依然会坚定地重复他的行为。

克拉克看没有应答，只好叹了口气：“在我看来，无论乔或玛莎是不是AI，他们都是真心待你我的。就算这是他们程序上的一部分，我也会拿真心待他们，可能这也是我的毛病吧。”

“但我想，至少不要在我面前展现出这一面好吗？”克拉克知道他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他一样对待AI。只因为布鲁斯是他最亲近的人，克拉克才愿意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还放低了自己的预期。

布鲁斯摸了摸克拉克的头顶，安抚对方：“我知道了，我明天跟你去见乔和玛莎。我也想见见他们，或许你这种相处方式才更轻松吧。这不是你的什么毛病，这是你的能力啊。能回应别人的真心喜爱，这不是很好吗？”

布鲁斯在心里想，我就做不到那样的坦诚，表达起自己的感情总是别别扭扭的，要学克拉克又觉得很累。然而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的话，布鲁斯很有可能就会伤害到爱着自己的人，唉，还是让自己坦率一点吧，又不会死。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坦率几乎只针对克拉克一个人，对其他人都还是别别扭扭的。不过，即使布鲁斯知道了，他也不一定会觉得有什么不对，爱自己所爱的人有什么不对吗？

“其实玛莎也说了很想你，只不过我当时有点生气就没跟你说，”克拉克抱着被子，“要不等迪克放假了，我们一起去？”

“倒是可以。”

“可那样阿福不就一个人了吗？可惜玛莎不怎么愿意出门，不然带她直接来韦恩庄园也不错。”

“啊？”布鲁斯沉默了一会，“这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我是说，这样是不是有点崩人设啊？”

克拉克突然想起什么：“诶，说到人设，我有个想法。你说能不能让世界意识把人设的范围放宽松点，反正只要不影响到剧情就行了嘛。在没有普通人的地方发癫也不会怎么样嘛，让大家多注意小地图就好了，左右小地图上都能看见普通人的方位，这样大家精神压力也小很多。”

克拉克越说越激动，又从床上坐了起来。

布鲁斯：.......搁这练仰卧起坐呢？

“你看卢瑟，每次他在电视上，我都生怕他当着众人面抽过去。有些不必要的造势都可以省略的吧？正反派还有反复横跳的呢？凭啥大家就一定要按照人设走啊？多糅几个宇宙的人设，普通人也看不出来吧？”

克拉克越想越觉得可行，立马叫来了世界意识，讨论人设到底对剧情有多少影响，剧情又跟能量有多少挂钩。最后他们商量出结论，先试试让大家从DC各个宇宙里挑个最接近自己本身性格的人设出来，只要贴合后续剧情，世界意识可以当做没看见。

后续证明人设没有影响能量生成，就再一点点放宽条件。不过，这下世界意识可要忙一段时间了。它就准备采纳布鲁斯的意见，把能量表贴在小地图旁边。小地图绝对是扮演者们现在使用频率最多的程序，把能量表贴旁边就很合理。

克拉克又说，或许也跟世界屏障一样，可以做个报警器提醒扮演者自己的能量值有所下降。哪怕可能不是自己造成的，也能提醒大家多注意自己行为。小心一点慢慢来，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总而言之，克拉克和布鲁斯的点子就像是雨后春笋，商讨了一晚上都没有停下。还是克拉克一抬头，发现已经快6点了，才想起来这可还有个普通人呢！他赶紧催着布鲁斯去睡觉了，布鲁斯睡到最后都不知道克拉克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直接一觉睡到快中午，第一次对催他起床的阿福说了一句经典语录：“阿福，再睡五分钟。”

这下世界意识要忙的东西就很多了，不仅要继续研究怎么把个人的能量值表示出来，还要想办法监控所有扮演者的能量变化。其实有办法的，就像世界意识之前把自己分裂一样，把自己分到所有人哪里应该可以达到要求。

可是这会带来很大问题，世界意识分出来太多的话，能力会被削弱。大约就像克拉克那时在提姆身上看到的小触手一样，本能会代替世界意识大部分思考，到时候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还是再看看吧。

它先把可以放宽人设的消息发到节点里，顺便将总能量表链接在中心节点里，让大家都可以看见。现在离最低标准都差得不是一星半点，扮演者们看着着通天的能量表，再看看这脚底下的位置，直接心态大崩。

【神奇女侠】：好好好，这是直接叫我们别回去了吗？

【豹女】：不是，哥们，咱们过了剧情的吧？这能量这么少的？

【戈登局长】：好家伙，根本看不见红线在哪。

【绿灯侠】：emmm，也挺合理，这能量之前不是拿来救普通人了。

【蝙蝠侠】：目前是这样，据世界意识说走单人剧情能量很少。

【海王】：那我这情况怎么办啊？奥姆那边根本脱不开身，怎么走剧情哦。

【蝙蝠侠】：到时候咱们开会讨论一下，我记得今天是戴安娜在瞭望塔值班吧？等下咱们七个人开个会？

【沙赞】：哪七个啊？

【闪电侠】：是哦，你不说我还忘了，钢骨和火星叔哪个是创始人啊？

【钢骨】：我没关系的，让火星叔去吧。

【火星猎人】：新52里不是你吗？你去更合理一点。

【沙赞】：你俩别谦让，到时候一起不在就好玩了。

【超人】：........问了世界意识，说是沙赞不在。

【沙赞】：？

【沙赞】：啊啊啊啊啊啊啊？？？！

【闪电侠】：这是走的什么线啊？

【黑亚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绿箭侠】：比利，报应来的太快了（悲）。

【沙赞】：不是，为什么啊？我为正义联盟流过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啊！

【小丑】：这小丑该给你来当了，哈哈哈哈哈。

【神奇女侠】：他们根本不会心疼你，他们只会哈哈哈哈哈。嗨呀，我眼泪水都笑出来了，你还不赶快去问问世界意识怎么回事。

【沙赞】：TMD

【蝙蝠侠】：谢谢你，一大早就给我们送来了欢乐。你当初不问那句话不就没事了吗？

【罗宾】：啊哈哈哈哈哈哈，乐死了。

【绿箭侠】：罗宾这时候应该在上课吧？怎么在这发消息呢？（狗头）

【蝙蝠侠】：。

………

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只有沙赞和罗宾受到了伤害。沙赞哭着去找了世界意识，说什么都要给他自己讨回公道。沙赞又不是没看过DC，哪个世界正义联盟创始人里没有沙赞啊？太离谱了吧？

沙赞一直是把自己当成正义联盟创始成员的，还在布鲁斯和克拉克状态都不好的情况下主动担任比别人更多的任务，以减轻其他人的负担，连钢骨都是他抗回来的。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是不算在正义联盟创始人之内的？

最终在布鲁斯和克拉克的调解之下，沙赞算是正义联盟创始人之一，布鲁斯是直接变成正义联盟顾问。克拉克还想再争取一下的，创始七人有八个不是很正常的吗？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世界意识逐渐开始长脑子了，克拉克居然忽悠不动对方，布鲁斯干脆直接退出正义联盟，再以顾问的名义加入。这样就可以空出一个位置给他们。合理，非常合理，蝙蝠侠不就是顾问吗？谁规定的蝙蝠侠不能既是创始人也是顾问呢？

世界意识总感觉哪里不对，布鲁斯就把其他世界线上未加入正义联盟的蝙蝠侠直接甩到世界意识脸上，世界意识想想好像也行，就同意了。

这下就造成了创始人七个，但有八个人的诡异局面。但大家可不管这么多，他们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当然是开开心心地回去准备开会材料了。戴安娜还在节点里给大家拉了个小群，准备开会地点。

大家第一次见面来着，肯定得正式一点啊，至少得跟主世界正联一个档次。戴安娜想着把二楼的大厅给打扫出来，再摆上七把，不对，八把椅子。机器人，启动！

“对于海王的情况各位有什么看法吗？”克拉克坐在戴安娜从天堂岛带来的椅子上，高大又描摹复杂花纹的椅背衬着克拉克严肃的脸，他听完海王的诉说之后就一直是这幅表情了。

不止克拉克，大家听完后也都沉默下来。这个情况很难搞啊，海王。

压抑的气氛在房间里蔓延，配合上向着脸打光的天才设计，硬生生把各位明显颜值爆表的脸晃出了阴森恐怖的感觉。偏偏各位非人类并没有察觉到光线问题，在他们视角里其实有光没光也差不多，能看到人就行。

“等一下。”布鲁斯实在是受不了，把朝向自己的灯掰到别的地方去了。他从目片安装的热成像看人都有点糊，再看一会，布鲁斯都担心自己视力要下降。布鲁斯把光源一挪走，整个人都消失在黑暗中了，乍一看跟位置上没有人一样。

巴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你们不觉得有点暗吗？”

“别看我啊，我刚补充完能源，现在没法帮忙。”钢骨激动地拍桌子，“我在传送门前爬了三个小时啊！整整三个小时啊！你们知道我看着你们在节点里狂欢是什么感受吗？”

巴里也面露痛苦之色：“兄弟别说了，我懂你。”

两个遭受了同样的苦难之人马上抱在一起惺惺相惜。看他们这样其他人也感到不好意思，纷纷移开了目光。其他人那时全都在狂欢，注意力都在克拉克身上，钢骨已经被遗忘到世界角落里去了。

要不是沙赞去帮绿灯侠收拾残局时看到了在地上爬的钢骨，可能钢骨真的就要在地上写写sos了。确实这样压榨同一个人是不好啊，要不多搞几只羊来薅？布鲁斯想到这，想起来了钢骨的崽，诶，网格是不是还闲着呢？

布鲁斯出声打断已经快要抱在一起流泪的钢骨和巴里：“让网格来重新布一下瞭望塔线路吧？顺便把空调装好。”

“呃哼哼，”首坐的戴安娜做作地咳了两声，她现在可是值班主席，得弥补一下灯光的错漏，“我来叫网格，应该今天就能做完。”

钢骨非但没有阻止，甚至还在后面拱火。果然，人性的本质就是想拖人下水，看着别人也和自己一样，自己就好受多了。

【钢骨】：崽，是时候帮爸分担一点工作了。

【网格】：滚。

【钢骨】：别担心，还会有其他的受害者的。

【网格】：好的，爸。

网格的命运就在他们的讨论下逐渐沦落成打工人，配合上这黑不隆冬的画面，此刻他们简直比魔鬼还可怕。

哈尔让大家退开，用灯戒能量在顶上造了个灯。

好是挺好的，就是这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看的实在晃眼睛。这次不用布鲁斯说，巴里戴安娜先受不了了。谁家好人开会像在蹦迪啊？

“现在是不是该讨论讨论我的问题啊？”海王最先反应过来，说到底这是和他息息相关的事。不解决奥姆这个问题，海王这边剧情进行不了一点。海王本身剧情占比还是蛮多的，要是没法继续，大家可能都回不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挺关心海王那边，还特意叫人一起来开会的原因。

“你确定现在不管奥姆做什么都会被原谅吗？”克拉克还是不敢相信亚特兰蒂斯人对奥姆的初始好感度那么高，按道理来说，他们也跟奥姆没接触多久吧？奥姆不是一直在沉睡吗？

海王很肯定地说：“我确定。奥姆几乎每天都在骂他们，但他们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我甚至让奥姆提前强迫了一个小部落归顺，可亚特兰蒂斯人好像根本不在意这件事，连那个小部落都直接归顺了，奥姆都还没动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