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识的分体进入到沙赞身体内部，细微的波动似乎没有引起老巫师的注意。世界意识和沙赞就这么交谈起来，刚刚的情况明显是老巫师知道什么，世界意识从康斯坦丁的记忆里看到了老巫师，但它却没有从老巫师的信息中察觉到不对。

【世界意识】：我都在他的记忆里转了好几圈了，什么也看不到。

【沙赞】：我估计是他清洗了记忆，也有可能是屏蔽掉了什么。你别在他身上转悠了，我怎么感觉他好像能察觉到你似的........

【世界意识】：好像是有点，我戳他一下试试？

【沙赞】：别！你先回我身上，我看看他是从什么方面察觉到你的。

世界意识听沙赞的将所有信息流都收了回来，乖乖缩在他身上。没再感觉到凝视的老巫师马上放松下来，他扔给沙赞一本魔法书，让他学上面的公式。沙赞这边本来就撑的不行，刚想张嘴就打了个饱嗝，一丝魔力就这样顺着沙赞的嘴涌了出来，沙赞赶紧捂住了嘴。

沙赞戳戳重新坐下来，准备打开ps4的老巫师：“刚刚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撑的慌呢？而且你刚才很紧张的样子。”

老巫师摇摇头：“没有啊？我是什么人，我可是首任巫师，是永恒议会的创始人！我会紧张吗？小子，我生存的时间可比你多一百多倍，哪有什么会让我紧张呢？你看错了吧。”

死要面子，这是沙赞给出的评价。沙赞慢慢根据魔法书上的方式消化着体内暴涨的魔力，那种被撑着的感觉逐渐褪去：“啊对对对，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几个魔法师，你说的永恒议会我也没见到过人，永恒议会不会是把我们加上也就两个人吧？”

沙赞的话让老巫师一下沉默了，永恒议会的成员全部失联，现在还在的确实就只有他们两个。而魔法界的成员，往好处想，至少没有直接得到他们死亡的讯息不是，他们也许跟自己一样，只是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而已。

老巫师检查了一遍沙赞的身体，那些魔力近乎温顺地流淌在沙赞身体中，在老巫师提供的公式里，那些魔力快速加固着沙赞的灵魂。老巫师都想叹气了，虽然情况确实如他所料，可那毕竟是真正意义上的、神明的遗物啊。沙赞竟然能这样轻易地吸收，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老巫师检查着检查着，就给了沙赞一个脑瓜崩：“都跟你说了魔法界不太平，还在这打听来打听去，还想激我呢！臭小子。等该知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先学你的公式，这些可是我好不容易翻出来的。”

沙赞的头盖骨差点给老巫师敲飞，他‘嗷’了一声就捂住头。沙赞眼泪汪汪地去假装看书了，老巫师不说，沙赞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恁大刚世界意识可就守在旁边呢。

【沙赞】：老巫师应该是通过信息流察觉到你的，他不是AI吗？你应该能感觉到他才是啊？

【世界意识】：可我没有单独跟他见过很多次啊？他怎么.......

世界意识突然停止了言语，它好像知道老巫师是怎么察觉到它的了。时间有点久远，它都快忘记这个神秘侧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情，它一心以为是康斯坦丁发现了神秘侧的重要人物都不存在，这样才导致的世界线干扰以及能量下降。

如果加上它刚刚想起的那件事，不会吧？不会是这两种原因造成的能量下降吧？世界意识赶紧给接触过它权柄的几个扮演者拉了个节点，这事情跟他们的位格有关，康斯坦丁究竟要怎样处理才不会让能量继续下降？

【世界意识】：！！！救救！

【克拉克】：又怎么了啊？没完了是吧？

【布鲁斯】：找到能量下降的源头了没有？不是控制住康斯坦丁了吗？能量怎么还在下降？

【哈尔】：怎么把我拉进来了？我跟神秘侧没什么关系吧？

【世界意识】：有关系！在座的各位都跟神秘侧有关系！不是剧情里的，是现实中的！你们身上都带着权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就是神秘侧。

【戴安娜】：？

【世界意识】：康斯坦丁发现神秘侧的起源不对了！怎么办！

【克拉克】：等等等等，你从头说，神秘侧的起源怎么不对了？

【布鲁斯】：WC，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世界意识】：我之前是造过一个神秘侧的，里面都是AI。但当时我没有很多权柄给他们，就是直接用我自己的能量给他们捏了仿制品。可能是我看的次数过多了，有一些AI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回事，后来发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疯了一大片了。我以为失败了，就让他们自相残杀，准备把能量收回来的。

【世界意识】：但我又看到超英有魔法界失落的背景，那些能量就没收回来，直接放在那，准备直接走这种剧情的。所以众神我都打算直接用扮演者，就是怕又出现之前那种事。可老巫师感觉像是记得点什么，这次他带着沙赞直接跑去众神陨落之地偷尸体去了。

【世界意识】：康斯坦丁很有可能就是跟着他们一起去的，康斯坦丁知道众神死的差不多的事了！所以这能量才一直掉个不停！

沙赞戴上兜帽，掩饰自己震惊的神情，所以说，老巫师是带他偷神力去了？那刚刚他吃的是什么？真尸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沙赞当时就呕吐了起来，老巫师这也太彪悍了，亏的沙赞还想，老巫师给他准备了点肉汤呢，真是大好人，结果是人肉啊。

老巫师立马从座位上跳起来，问沙赞怎么了。他还以为沙赞产生魔力排异反应了，拖着沙赞就要往事先准备好的魔法阵里去。沙赞现在一看到老巫师就想呕，本来他身上的魔力就满溢了，一受到刺激纷纷钻了出来。场面倒真有点像是排异反应。

只不过那些魔力即使被挤了出来，却仍然粘在沙赞身旁没有消散。等沙赞缓过来之后，他才有空看向节点里。

【巴里】：现在的状况是，有一些权柄是在我们身上的，我们顶了原来众神的位置，只不过是因为魔法界还没搭建起来，他们才没有察觉到？

【戴安娜】：所以说，其实天堂岛那些AI的祈祷，其实是对我祈祷？赫拉在上啊！

【哈尔】：那这个怎么圆？康斯坦丁都知道了，都摸到众神陨落之地去了！还发现了世界意识！要不重开吧？

【世界意识】：康斯坦丁应该还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吧......大概。如果要重开的话，这段时间里走的所有剧情能量都会回退，而且再来一次，依然是要我去阻止康斯坦丁的。他依然会看到我。

【克拉克】：康斯坦丁是不是还没想这么深？他应该还不知道权柄在我们身上吧？不然掉的就不止这一点了，上次我逻辑链断裂都比这掉的快。

【哈尔】：虽然掉的慢，但也经不住这样一直掉啊。

【世界意识】：我现在冻结了他的时间，但是能量还在下滑，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沙赞】：我吐完回来了，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老巫师也知道了世界意识的存在。而且他知道的比康斯坦丁要多，光看他刚刚把我和他一起清洗记忆的熟练举动，就知道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世界意识你再去翻翻老巫师的记忆，我觉得康斯坦丁和他说不定有联系呢？

【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确认了沙赞的猜测，即使它没有在老巫师的记忆中查到相关证据，可通过魔法使用的残存信息，世界意识还是看出老巫师使用过一个传送魔法，而且是没有相关记忆的。世界意识一路跟着这些信息流又找回了自己体内——康斯坦丁的身上。

该死，康斯坦丁也学会了老巫师这一招，他清洗了自己的记忆，世界意识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将两人联系在一起。世界意识开始讨厌魔法这类东西了，这玩意的不确定性太大了吧？它已经在神秘侧这里翻了两次车了。

【沙赞】：我想到个办法，说不定能补这次漏洞。如果是老巫师和康斯坦丁的一起造成的，那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咱们在他们面前演场戏，把他们的思路往错误的地方导。本来他们就不知道世界意识的身份，我们捏造一个身份不就好了。

【布鲁斯】：可以让老巫师去救康斯坦丁，扮演者就不用出现在他们面前了，也不用面对风险。大家都是这样想的吧？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人去管康斯坦丁。

【巴里】；........那可是康斯坦丁啊，我上去一秒就露馅了。

【克拉克】：........我宁愿面对正版蝙蝠侠。

【沙赞】：我也。

【世界意识】：我也可以参与，我是最了解神秘侧变故的，等下我给你们把背景发过去。既然他们都对我有印象了，不如我直接按照他们印象中来？康斯坦丁最后一段记忆还是很清楚的。要不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我可以搞定。

【布鲁斯】：你有剧本了？准备怎么走？

【世界意识】：往克苏鲁神话方面走。

【布鲁斯】：？

世界意识把所有人都推出去了。它说它能搞定，布鲁斯是不信的，世界意识捅出的篓子还不多吗？况且这次还这么重要。布鲁斯疑心病犯了，他让世界意识把计划发过来，然后又给它准备了第二、三套方案，又叮嘱沙赞看住世界意识。

世界意识还是第一次准备自己亲身上场扮演，上次参与剧情还是在主世界杰森意外到这边的时候，世界意识用利爪的身体去追主世界杰森来着。要是这次能阻止能量下降，那么是不是说明，世界意识是能参与到剧情扮演中的？那扮演者不就可以减轻很多压力了？

世界意识乐滋滋地想，这次扮演者们没有怪它，是不是说明他们在信任它了？好耶！

它开心了，连带着康斯坦丁都顺眼起来。世界意识的一只触手咬了一口康斯坦丁身上的神魔印记，主世界的神秘侧格局就出现在了世界意识体内，而曾经主世界消亡的世界意识能量被它挤到了那个格局框架之内。

很快，一个类似主世界的小空间就在世界意识那里演化出来。世界意识转头将一缕信息塞到了老巫师那里，它给他们都定好了角色。老巫师和康斯坦丁是调查员，世界意识就是邪神，曾经死亡的众神就是疯狂的邪神信徒。

两位调查员一定不要辜负邪神——世界意识的期待呀，记得调查出真相，然后赶紧跑路哦，不然拿着邪神角色卡的世界意识就要把他们一起消化掉了。

布鲁斯看过剧本之后：你搁这跑团呢？.......不过好像挺乐的。

加油，两位新晋调查员。

克拉克的建议是给大家找点乐子，扮演者们都因为康斯坦丁这么辛苦了，开个直播让康斯坦丁下个海怎么了。克拉克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着就把节点直播架在了世界意识身上。

老巫师这边先进入了角色，康斯坦丁身上的魔力被触动了。他们明明只是见了一面，老巫师和康斯坦丁就开始你来我往地过招了，一个在传送阵上做了手脚，一个在对方身上做了手脚，多么有默契啊！神秘侧的人都这个死样吗？

老巫师拍着沙赞脊背的手停下了，他感知到康斯坦丁正处于危险之中，极有可能跟那个意识体有关。虽说是个从他这套取情报的小骗子，可他也没有做什么伤害人的事情。人也聪明，又是魔法侧的。

老巫师说的都是真话，他太久没有看到过魔法界的任何新人了。所有人或者神明都在隐匿中惶惶度日，即使是老巫师也不得不承认，昔日繁荣的魔法界已经落寞了。大范围的记忆改写和时不时略过他们的信息流都在昭示着，现在他们为鱼肉。

他并不太清楚神明之间的战争是怎样挑起的，当他知道的时候已经非常晚了。以前魔法界与神明的关系是借贷，而现在，神明们几乎是在抢他们曾经施下的馈赠。当时所有来源于神明的魔力都没法使用了，魔法界也出现大批因神明战争而死去的人。

当时的老巫师暂停使用沙赞的力量，转而开始试图学习别的体系的魔法，这反而让老巫师支撑了更长时间。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不只是神明在争斗，魔法界的代理人战争也打响了。那些疯狂的东西，就顺着神明们赐予的力量一齐传入到魔法界中。

不用魔力也是死，用了魔力死的更快。在这种恶性循环中，涌现出了异常多的人才，他们试图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绕过神明，直取魔力源头。魔法界终于涌现出一批人，他们开始反抢神明的力量。但他们很快就被神明清理了，老巫师现在想想，或许那是他们自救的唯一方式了。可惜并没有发展起来。

这场战争打了很久，久到人类世界都开始出现科技。魔法界终于不剩几个人了，众神也失去了所有消息，他们还以为战争终于结束。可没想到诡异的事情才刚刚开始，老巫师为什么能察觉到记忆改写呢？

那是因为他的朋友们忘记了所有战争期间出现的魔法理论，甚至连自己的阵营都忘记了。老巫师也忘记了神明之间的战争，直到他想用来自沙赞的魔力之时，他下意识停住了，他竟然有一瞬间觉得沙赞的力量是危险的。那时他就该想到的，有什么在改写他们。

有什么在湮灭神明战争的根本原因。

老巫师在一次又一次的记忆改写中察觉到了意识体的存在，它甚至比众神还要强大。至少老巫师完全无法追溯对方，它单只是信息就足以撑爆一位神明。老巫师一直在蒙蔽对方，遮掩住自己已经找回了战争时期记忆的事实。

黑亚当和比利都是他做的一种尝试，但比利似乎是特别的，他来了之后，那个意识体越发频繁地行动。与此同时，老巫师也注意到，世界上那些原本已经覆灭的种族也在渐渐恢复。魔力也重新活跃起来，而这一次，没有众神的束缚了，魔法界本该迎来一场大爆发。

可是魔法界依然沉寂着，老巫师怀疑有神明在苏醒，他们仍然限制着其他种族的发展。而那个巨大的意识体，基本都出现在众神原来待的地方，却没有吸收掉那些逸散的能量。每次老巫师想探查那些地方时，总会引来对方。

老巫师可不想再被改写记忆了，只能放缓寻找真相的行动，还有着一个沙赞需要他照顾呢。但那个小骗子，好像带来了新的变数，如果老巫师自己真出了什么事，沙赞也能察觉到不对。

还是先去看看那个小骗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