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蝶是中将安天干之女,丈夫又是陆军38团团长,她出身很高了,但她遭人轮.奸,至今无人敢管,自然是因为侵犯她的六个人个个背景强大,比她的背景还要强大!
易俊驰没有管这个事,但既然沈松龄问这个事,他可不敢乱说,要是他说根本没有管这个事,沈松龄今天就会给他赏一颗“花生米”吃。因此他笑嘻嘻的说:“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正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资政放心,我们京师警察局一定会秉公执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犯罪份子。”
沈松龄道:“那六人都是军人,依律本应枪决,只是其中那个叫吴英发的,总不能枪决两次吧?”
易俊驰赫然开朗,沈松龄原来在这里等着他的,吴英发正是吴景深的侄子,易俊驰不解:“他除了这件案子,还犯了何事?”
“玷污婶母,逼得婶母服毒自杀,该当何罪?”
易俊驰从善如流:“自然该千刀万剐!”
沈松龄道:“易局长是国之栋梁,我和总统阁下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只需要在一些细节上稍加注意,定能步步高升。”
易俊驰忽的站起来,举手向沈松龄行礼。
上位者画饼,理应立刻表示忠诚。
......
从沈府出来,萧素素很自然的走到驾驶室,他是应沈靳言的要求学的车,又是和沈靳言一起出行,作为秘书,自然该她开车,就和早晨来沈府的时候一样。
沈靳言语气淡淡:“还是我开车吧?”
萧素素惶恐的看眼沈靳言,觉得他现在的状态和进沈府前完全不一样了,隐隐的有些畏怯:“我来的时候开的不好?我......第一次开车。”
沈靳言才发现自己的语气让她敏感了,道:“我们要去办点重要的事情,我怕你不知道路。”
萧素素还是觉得他是怕死,怕她开不好车,她爬上副驾驶,惶恐了一会儿,见沈靳言一直面无表情的开车,鼓起好大勇气才问道:“参议长夫人的死弄清楚了吗?”
沈靳言沉默,依旧面无表情,良久,才长长的呼出口气,这口气十分的沉闷,像是被巨石压了很久终于挣脱出来能呼吸了一样。
萧素素看到很多警察围着沈家,就知道沈家与这事脱不了干系,她是不是不该问?她咬着嘴唇想换一个话题,可她并不擅长制造话题。
过了很久,沈靳言的声音传来,冷静的像是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吴夫人被参议长的侄子玷污,羞愤之下服毒自杀。”
上流社会这么乱?侄子侵犯婶母。萧素素的大眼睛扑闪了半天,才说出话来:“那参议长让警察围你家干嘛,他怎么好意思。”
沈靳言道:“前段时间参议长夫人来我家打牌,让身边的贴身丫鬟向我母亲讨要了一个绿珊瑚盆栽,那绿珊瑚的汁液有毒,参议长就诬陷是我家下的毒。”
萧素素道:“就算是绿珊瑚有毒,又不是你们家掰着他夫人的嘴喂进去的,他凭什么乱说?”
沈靳言道:“这里面还牵扯别的事,你不懂,反正我们家和参议长家是离了心了!”
萧素素道:“那参议长的侄子逼死了婶母,他就不用付出代价?”
沈靳言有些恍惚,其实他们编织的谎言是能糊弄大众的,但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只是参议长家和他们家是绝对已经离了心了,他要去做的事,就是让参议长家没有能力对付他们家!
他咽了咽口水,又对萧素素道:“你应该听说过参议长的侄子,他叫吴英发。”
萧素素的头歪来歪去:“这个名字可太熟悉了,我好像是听过......”
沈靳言又沉默了,这蠢女人看来脑子是不好用!看她半日也想不出来,才又道:“那几个侵犯安小蝶的人有一个就是他!他甚至是主犯!”
萧素素想起安小蝶的自述中就说最先对她实施暴力将她绑住的就是吴英发,他将安小蝶绑在床上,用纱布堵住安小蝶的嘴巴,让她不能呼救......
萧素素咬牙切齿:“他们这群畜生,至今逍遥法外,京师警察局就应该把他们抓起来拉去枪毙!”
沈靳言嘴唇微微颤抖,他不是有同情心的人,他也没有能力管安小蝶的事,这次若不是父亲有所目的,安小蝶也不会被公平对待,他越想越恍惚,道:“警察局会把他们枪毙的。”
萧素素不信,道:“我听井秘书说,易局长是参议长的人。他会杀参议长的侄子?”
沈靳言道:“他不杀没有关系,京师警察局局长的位置有的是人想坐,他不杀就只有换别人来坐这个位置了......这里面的事说了你也不懂,而且你也不用懂,总之,吴英发这次死定了……也算是罪有应得。”
这话说的太狠了,萧素素其实心里是怕沈靳言的,可是不说话又觉得坐在副驾驶很尴尬,就又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去《花国群英报》的报社。”
萧素素“哦”了一声,心想难怪不让她开车,她根本都没有听过这个报纸,更不知道这个报社在哪里。
等到了报社,沈靳言打发萧素素开车四处逛逛,等过个十几分钟再来接他。
萧素素心想,这是有事要避开她,便没有说什么,只得四处逛逛了。
等如约回来,沈靳言又要开车去《太阳日报》,到了目的地,沈靳言又让她开着车四处逛逛,等过了十几分钟再来接他,如此这般去了好几家报社,萧素素终于忍不住问沈靳言:“行长,你这是要干什么大事?”
沈靳言什么都没有说,表情都没有变,只是继续开车,萧素素的心却紧张起来。
她不确定她是不是不该问这个问题,他肯定干的是不可告人的大事,不管是什么,他不说就不说呗,拉着个脸做什么,感觉沈靳言平时也没有这么难相处啊!
他们奔波到了半下午才回的银行,停车、下车、上楼,到了办公室,才看到严鹤等在秘书室里。
施卓然和其他几个人都在做手里的事,严鹤坐在萧素素的工位上,百无聊赖。
萧素素看到他来了,语气不善:“你来干嘛?”
沈靳言连招呼都没有跟严鹤打,就大步流星的走进行长办公室,“砰”的一下关了门,当作没看见一样。
他心里是有气的,心想这死丫头和严鹤这么继续纠缠不清,以后被严鹤害死他可不管她了。
严鹤没有理沈靳言那声关门的巨响,他觉得沈靳言的母亲被牵扯进谋杀参议长夫人的事中了,她一个妾室就是“穷途末路”了,沈靳言这个儿子无能狂怒一下很正常。
他心情大好,就对萧素素又多了些耐心:“你还在生昨晚的气啊,大可不必,你昨晚不也讽刺回去了吗?”
萧素素习惯性的整理桌上的登记簿和工作日志,对严鹤爱答不理。
严鹤只以为她大小姐脾气犯了,对她道:“你几点下班?我带你去吃西餐。”
萧素素依然不理他,施卓然看着着急,走过来对萧素素耳语:“他可是总理之子,不要得罪他,不然没好果子吃。”
萧素素苦不堪言,早知道那次遇到他就不和他套近乎了。
她说:“我最近都要加班,没时间,等我有时间了约你。”
其实是她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和严鹤划清界限,不至于得罪他,免得被他对付。
严鹤心想,这女人果然故意吊着她,就心满意足的走了。他来到通商银行对面的咖啡厅,欧郁诚正在那里等着他。
看着严鹤一个人进来,欧郁诚道:“萧素素呢?”
严鹤无所谓道:“她要加班,我本来也没指望她今天出来,参议长夫人暴毙,我去她那里就是想看看沈靳言是个什么反应。”
欧郁诚道:“能是什么反应,热锅上的蚂蚁呗!咱们就看着沈家和吴家狗咬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但萧素素那边你不抓紧可不成,不早点把她吊在手里,她什么时候才能为你所用?沈靳言那里的探子可不好安插,施卓然一心只想追求沈嘉兴,我们去追求施卓然,人家根本不会上套,其他几个女秘书又接触不到任何机要,争取到萧素素至关重要。”
严鹤胸有成竹:“不要急嘛,凡事欲速则不达,昨天才闹了矛盾,追得急了人家也要怀疑咱们!你放心,这事我有把握,我和她本来就是老同学,她又看中了我家世,把她追到手加以利用,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吗?”
欧郁诚道:“行,你做事我放心!”
他放下咖啡杯,道:“走,我们去找东方云韶和苏曼玉玩,吃喝玩乐要找这些夜总会的歌星,贵是贵点,但人家是名角儿,有贵的道理!咱们也不缺这钱!”
隔壁桌的青年正在看窗外的雪景,似乎一场大雪消融在即,街上的枯枝败叶仿佛在寂静中自述着冬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