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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内讧(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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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行长办公室的灯已经点上,沈靳言将手里的电文递给萧素素看,萧素素不像第一次看电文那么迟钝了,她很快领略了其中的意思。

萧素素把电文还给沈靳言,看着他把电文放在壁炉里烧了,一股子烟冒出来,很快散去。

她的气却没有散去!

她虽然向严鹤示好时目的不单纯,但她也憧憬过严鹤对她有甜蜜的爱情成分,如今看来,他只是想让她当免费的奸细,真是岂有此理!

这些纨绔不是喜欢玩吗?那她萧素素就陪他们玩票大的。反正父母已逝,她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养父养母也有妹妹养老送终,只要她萧素素肯把心一横,看谁玩得过谁!

她把电文放在沈靳言的桌子上,昂着头雄赳赳气昂昂的说:“我要请假三个月!”

沈靳言:“你想干什么?”

萧素素:“去学点艺,当好严鹤的奸细!没准儿以后我会帮上行长的大忙......”

沈靳言觉得好笑,她的人脉资源能学到什么“艺”?马上拒绝了她的请假申请:“不行,挤兑风波还没有结束,我身边离不开人,不许请假!”

萧素素脸色有些青,眼睛也睁得圆,根本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越咬越紧。

沈靳言接着道:“不过我可以帮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当好他的奸细?”

“不用了。不用你帮忙...”萧素素假笑着拒绝。

她知道以萧岐山和沈靳言的关系,沈靳言真的会帮忙,但他整天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她怎好意思自己的私事也来麻烦人家。

......

吴景深一面装作对“亡妻”情深似海,哀伤得无法处理国政,一面装作不能因私废公,“勉强”支撑着病体继续工作。

他没有管易俊驰到底把宋婉抓起来没有,易俊驰也不敢真的把沈府或者宋婉怎么样,其实易俊驰没有真的把宋婉怎么样,那事情就还有转还的余地。

围困沈府只是他给英国人交的“投名状”,挤兑风波骤起,他吴家的盐业几近破产,因汇丰银行代收花国盐税,握有他漏缴盐税的证据,他不得不向英国人屈服。

好在英国人承诺,只要他与沈松龄父子做好切割,就贷给他1000万英镑的贷款。

那个妇人仗着她自己与沈夫人欧繁汐关系匪浅,居然敢干涉他纳名伶王佩瑜为妾的事儿,她不死谁死!

吴景深把夫人毒死,又把死因归咎到宋婉那盆绿珊瑚盆栽上,借以向英国人表明立场,和沈松龄做好切割,手段而已,无需多么高明,态度才是重要的!

吴景深装模作样的操劳了两日,正要装模作样的因“操劳”而晕倒时,机要秘书告诉他,总统阁下亲自出面,要求因“病危通知书”而保外就医的吴英发立刻回京师警察局嫌犯关押室接受鞭刑,当日下午又与另外五名侵犯安小蝶之人在午门外接受枪决之刑罚,现已行刑。

吴景深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得出结论:“一定是沈松龄这个老匹夫针对我!可惜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儿子,竟被他给害死!”

机要秘书藏起脸上的不认同,腹诽:没谁强迫那畜生侵犯安小蝶!怎么还怪别人害死他呢?犯罪受罚不是天经地义吗?

吴景深问他:“为何我侄比另外五人还要多一个鞭刑。”

机要秘书汗已经流了满面,该死,为什么今天是他当值?他只顾庆幸犯人罪有应得,却忘了这个消息的来龙去脉都要由他来汇报给吴景深!

见秘书眼珠子咕噜转,就是不发一言,吴景深表情阴狠:“哑巴了?问你怎么回事?”

机要秘书吓了一跳,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总统府的邸报称......吴英发侵害婶母,致使婶母服毒自杀......”

吴景深气的暴跳起来,拿着桌上的茶盏就往机要秘书砸去,突然竟真的晕过去了!

绝对不是装的!

吴景深被紧急送往京师医院高阶病房抢救,不过是急火攻心,抢救一夜便能下床走动,无甚大碍。

但是,第二天,铺天盖地的新闻,把吴景深直接气成了脑溢血。

先是《太阳日报》报道的“吴景深为前朝圆明园协理事务郎中时将前朝圆明园之古瓷器、书画取去一百五十余件,卖给法国卢浮宫,现被前朝圆明园总管事务大臣载歌查明,已请律师向京师地方检察厅起诉”的特大社会新闻。

后又有《花国群英报》详细描述了载歌的调查经过,并配上“锐评”。

《京师日报》更是每天刊载大量吴景深倒卖古董字画的细节。

《花国日报》又登出了一则吴景深家族偷税漏税的新闻,一时间群情激愤,愤怒的民众在吴景深宅邸抗议。

当然,偷税漏税是真的,圆明园古董倒卖是沈靳言授意那几家报纸的主编编的,吴景深过去的确担任过圆明园协理事务郎中。

吴景深长子吴世勋以他父亲参议长的名义命令内务部迅速整饬京师警察局,从严究办《太阳日报》、《花国群英报》、《京师日报》等报纸主笔以及攻击诋毁参议长的人,并查封《花国日报》报馆。

当然,内务部总长和京师警察局局长并不听命。

明知道吴景深是弃子了,谁还会这么蠢听他的命令,况且还是冒充他的名义!

话说另一边,这天皇甫乐珊隆重的把自己送给了欧郁诚,两人在欧郁诚别院的床上从白天玩耍到黑夜,又从黑夜玩耍到白天,玩得皇甫乐珊手都抬不起来了。

这个皇甫乐珊是前财政部长皇甫元思之女,皇甫元思被迫辞去财政部长之职后给她下达的结婚目标就是嫁给欧郁诚。与欧家联姻自然是有利于两姓的政治婚姻,现下欧郁诚女伴颇多,皇甫乐珊只是其中之一,把自己早早送到欧郁诚的床上只是皇甫乐珊的无奈之举。

皇甫乐珊初经人事,又是超高强度,觉着身体疲累,大脑也有点失控,她慢慢坐起来,靠着床背,看窗外,天好象是亮了,但是没太阳,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她懒洋洋的说:“我们家厂子里的棉花滞销,你给想点办法呗?”

欧郁诚太阳穴突突的疼痛,他敛了眉,道:“本来棉花价格就持续下跌,你们家出口的棉花总在棉花中掺水后再打包,想以此增重牟利,那些英国的商船过了赤道之后,你们家的棉花全部腐朽发霉......人家英国人又不傻,上了一次当,还买你家的棉花?”

皇甫乐珊脸上立即不高兴了,她顺了顺肩上披的衣服,忍下这口气,道,“那不说这个......人家都把第一次献给了你,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她边说着边偎依了过去,柔弱地趴在欧郁诚的胸口上。

纵欲无度,头痛得跟要裂开似的,欧郁诚抓着她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往外推,她立即脸就又青了几分,抓着他的手臂道,“我就问问,这本就是两家大人早就商议好的婚事,你还不愿意了吗?”

欧郁诚想起父亲跟他说过,他迟早是要跟皇甫乐珊结婚的,除非找到更好的结婚对象,不然,皇甫乐珊就是他的选择,他点起一根香烟,香烟袅袅,升腾着薄薄雾气,这才把皇甫乐珊搂过来。

皇甫乐珊呼吸发紧,用手抵住欧郁诚,道:“再这样下去,我非死在你床上不可!”

欧郁诚道:“放心,我只搂着你,什么也不干。”

皇甫乐珊乖顺的任由他搂着,就听他在头顶上说:“你们皇甫家和我们欧家都是百年世家大族,草草的去民政局登记结婚只会委屈了你,我一定给你一个世纪婚礼。”

皇甫乐珊顿时眼前一亮,问道:“什么时候?”

欧郁诚道:“干掉沈松龄父子的时候!”

皇甫乐珊不乐意了,沈松龄父子要是那么容易干掉就好了!明明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话实在不可信!

欧郁诚知道皇甫乐珊不相信,就把饼画小了一些:“先把沈靳言干掉吧!”

皇甫乐珊道:“说起来我就生气,沈靳言那个秘书萧素素居然敢当众下我脸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不如先把她收拾了!”

欧郁诚亲昵的刮她鼻子,道:“她是严公子看上的人,留着她还有大用处呢!”

皇甫乐珊道:“那就从萧素素她爸萧岐山下手,我听说萧岐山和沈靳言的关系特别亲密无间,沈靳言一直以来身边都没有女人,甚至有人怀疑他有“断袖之癖”,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真的是......”

欧郁诚乐了,萧岐山和夫人陈瑶结婚30年,没有妾室,没有外室,无子无女,沈靳言现年29岁,未婚无女人,据说通房都没有,装的跟个和尚似的,就算他们两个真的没有断袖之癖,编一段出来也能让很多人相信。

行!明天的花边新闻就讲这个,先恶心恶心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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